为薪,越烧越旺。
时砚趁机拉着时瑶退到角落,将凝魂珠护在怀里:“瑶瑶,用凝魂珠净化那些冤魂!”
时瑶立刻点头,双手捧着凝魂珠,闭上眼睛轻声念诵起时家的净化咒。淡蓝色的光晕从珠子里扩散开来,那些被黑气操控的冤魂接触到蓝光,动作渐渐变得迟缓,脸上的狰狞也慢慢褪去,露出原本的模样——大多是药谷的弟子,还有一些穿着楚家服饰的人,显然是被老管家灭口的知情者。
“多谢……”一个药谷弟子的魂魄对着时瑶微微鞠躬,化作一道白光消散在空气中。越来越多的冤魂被净化,黑风渐渐平息,山洞里的魔气也淡了许多。
老管家见势不妙,突然转身扑向祭坛上的还魂灯,想将灯夺走。“休想!”林晚眼疾手快,抽出楚尘留给她的木剑,挥剑斩向老管家的手腕。木剑上的绿光蕴含着世界树的生机之力,正好克制魔气,老管家的手腕被剑光扫过,立刻发出“滋滋”的响声,竟像是被灼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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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找死!”老管家怒极反笑,另一只利爪突然转向林晚,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楚尘瞳孔骤缩,想冲过去阻拦却已来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苍老的身影突然挡在林晚身前——是药谷主!他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用尽全力将林晚推开,自己却被利爪狠狠抓中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衣袍。
“药谷主!”林晚惊呼着想去扶他,却被药谷主摆手制止。
“别管我……”药谷主咳出一口血,指着还魂灯对楚尘喊道,“还魂灯的灯芯……是用楚玄的心头血炼制的,只有你的血能熄灭它……快!否则等他彻底魔化,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楚尘立刻明白过来,他冲到祭坛前,毫不犹豫地划破掌心,将鲜血滴在还魂灯的灯芯上。鲜血接触到幽蓝火焰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火焰剧烈地挣扎起来,灯芯里楚玄的残魂发出痛苦的嘶吼,脸上的黑气与红光交织,仿佛在经历一场生与死的拉扯。
“不——!”老管家见状,发疯似的扑过来想阻止,却被沈星河和时砚联手拦住。沈星河的破魔符和时砚的血脉结界交织成一张网,将他死死困在原地。
楚尘盯着灯芯,看着父亲的残魂在红光中渐渐褪去黑气,露出原本温和的轮廓。他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看着他练剑,眼神里满是欣慰和期许。“爹,对不起……”他低声呢喃,掌心的血还在不断滴落,“是我没能保护好楚家,没能……保护好你。”
灯芯里的残魂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痛苦的嘶吼渐渐平息,轮廓对着他微微点头,眼中竟流露出一丝释然。紧接着,幽蓝的火焰开始缩小,最终化作一点火星,“啪”地一声熄灭了。还魂灯的灯座上,只留下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片,上面刻着半个“楚”字,是楚家的信物。
随着还魂灯熄灭,老管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魔化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骨架,迅速干瘪下去,最终化作一滩黑色的脓水,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山洞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楚尘捡起灯座上的玉片,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林晚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让他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他解脱了。”林晚轻声道,她能感觉到楚尘此刻的心情,有痛苦,有释然,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空洞。
楚尘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药谷主,却发现药谷主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他急忙走过去蹲下,将双玉放在药谷主的胸口,试图用灵力为他续命。“药谷主,撑住!你说过要帮我压制余毒的!”
药谷主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双玉上流转的金光,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生息阵……终于要重见天日了……”他抓住楚尘的手,将一枚古朴的玉简塞进他掌心,“这是生息阵的阵图……双玉是钥匙……守住人界……别让魔族……得逞……”
话音未落,药谷主的手便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