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往日车水马龙的街道变得行人稀疏，巡逻的禁军神色紧张，街角巷尾不时传来低低的议论——关于国王陛下沉迷“禅修”、不理朝政的传闻，早已像藤蔓般爬满了整座城池。
楚尘和凌雪刚踏入国师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府内的侍卫都换上了素色衣袍，走路轻手轻脚，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子“禅意”，看到两人进来，只是双手合十低吟“阿弥陀佛”，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他们也被‘度化’了？”凌雪握紧长剑，指节泛白。
“不全是。”楚尘运转净化之力，灵木拐杖的莲纹微微发亮，“他们身上的邪气很淡，更像是被某种力量迷惑了心智。”
穿过诡异的庭院，两人在书房找到了国师。老国师正对着一叠奏折唉声叹气，头发几日间白了大半，看到他们进来，激动得差点打翻茶盏：“你们可算回来了！再晚一步，这国都就要彻底乱了！”
“国师，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楚尘急问。
国师揉着眉心，声音疲惫：“那无心和尚是半月前入宫的，说能为陛下炼制‘长生丹’。陛下一开始只是好奇，听了他几次讲经后，就像着了魔一样，不仅把朝政全推给了几位大臣，还任由他在宫里安插人手。现在御花园里建了座‘静心禅房’，陛下整日待在里面，连皇后都见不到他一面。”
凌雪追问：“那和尚在宫里做了什么？有没有残害宫人？”
“暂时没有。”国师摇头，“但更让人担心的是，他说服陛下下旨，让全国各地都建立‘静心禅院’，还说要选拔‘有慧根’的百姓入宫‘修行’。这哪里是修行，分明是在挑选祭品！”
楚尘走到窗边，望着皇宫的方向：“他在拖延时间，用‘长生’迷惑陛下，趁机扩大势力。等他根基稳固，恐怕就会露出真面目了。”
“可我们现在连宫门都进不去。”国师叹气，“那和尚派了几百个被‘度化’的禁军守在宫门口，说是‘为陛下清修护法’，谁要是敢提反对意见，轻则被赶出来，重则直接被安上‘亵渎圣驾’的罪名投入大牢。”
楚尘沉思片刻：“硬闯肯定不行，会打草惊蛇。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找到陛下，唤醒他的神智。”
凌雪眼睛一亮：“我有办法。”她转身回房，不多时换了一身宫女的服饰，脸上还沾了些灰尘，看起来像个在宫里干粗活的杂役，“我曾跟着父亲学过宫里的规矩，扮成宫女混进去应该没问题。”
楚尘点头：“我跟你一起去，扮成送菜的杂役。”
国师立刻找来两套合身的衣服，又叮嘱道：“宫里的侍卫虽然被迷惑，但无心和尚身边有几个高手，你们一定要小心。如果实在不行，先保住自己，别硬拼。”
次日清晨，楚尘推着一辆装满蔬菜的板车，凌雪提着一个食盒，跟着送菜的队伍来到宫门口。守卫的禁军果然眼神呆滞，只是机械地检查了一下，就放他们进去了。
皇宫内苑更是诡异。原本应该热闹的回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穿着灰袍的僧人在扫地，动作整齐得像提线木偶。御花园的方向传来隐约的诵经声，声音单调而压抑，听得人心里发毛。
“禅房应该就在前面。”凌雪低声道，指了指不远处一座被白色幔帐围起来的建筑，周围站着八个手持禅杖的僧人，气息沉稳，显然是无心和尚的亲信。
两人假装整理菜车，趁机观察地形。楚尘注意到，幔帐周围的地面上，刻着一圈极淡的黑色纹路，与万蛊教的阵法有些相似，只是更加隐晦——这是一个聚阴阵，能不断吸收周围的生气，转化为邪气。
“得先破了这个阵。”楚尘对凌雪使了个眼色，悄悄从菜车里摸出一把小刀，假装削萝卜，实则将灵力注入刀尖，朝着最近的一个阵眼划去。
刀尖刚接触到地面，就听到“滋”的一声轻响，黑色纹路闪过一丝红光。一个灰袍僧人立刻看了过来，眼神锐利：“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大人。”楚尘低下头，假装害怕，“萝卜太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