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采来给阿爹泡茶;想起晚晚上次看见一只小松鼠,追着跑了好远,最后还哭着说“松鼠跑了,没给阿爹抓”;想起昨天晚上,晚晚还攥着他的衣角说“等看月亮”……
“晚晚,你别吓阿爹……”林砚的声音发哑,眼睛里进了雪,又疼又涩。
他沿着以前走的路找,每看到一处能藏人的地方就钻进去看,手背的伤口蹭到树枝,血把雪都染红了。
天渐渐黑了,雪还没停,月亮又升了起来,银闪闪的光洒在雪地上,却照不亮林砚心里的慌。
他找遍了以前带晚晚去的所有地方,都没见着晚晚的影子,腿越来越沉,冷得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细微的哭声,像是晚晚的声音。
他赶紧顺着声音跑过去,穿过一片松树林,看见前面有间旧木屋——那是以前猎人住的,早就没人用了,门虚掩着。
“晚晚?”林砚推开门,屋里黑乎乎的,他摸索着走进去,忽然摸到一个软软的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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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点发颤,“我找不到你……”
林砚赶紧把晚晚抱进怀里,小家伙的棉袄都湿透了,手脚冻得冰凉,小脸通红,眼睛哭得肿肿的,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正是昨天写的“晚”字,纸角都被攥破了,旁边还放着几颗冻得硬邦邦的野菜。
“阿爹在,阿爹来了!”林砚把晚晚裹进自己的破棉袄里,用体温暖着她,“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想给阿爹找野菜,”晚晚的声音断断续续,眼泪还在往下掉,“阿爹搬石料累,吃了野菜就有力气了……可是我找不到路了,风好冷,我就躲进来了……”
林砚抱着晚晚,心里又酸又疼。
他摸了摸晚晚手里的野菜,是几棵小荠菜,冻得都蔫了,可晚晚还紧紧攥着,像是握着什么宝贝。
“傻孩子,”林砚擦了擦她的眼泪,声音放得很轻,“阿爹不用野菜,阿爹只要晚晚好好的,就有力气了。”
晚晚靠在他怀里,渐渐不哭了,小手抓着他的衣角:“阿爹,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林砚把她抱得更紧,“阿爹永远不会不要晚晚。”
外面的雪还在下,木屋里却因为两个人的体温,渐渐有了点暖意。
林砚抱着晚晚坐了一会儿,等她不发抖了,才抱着她往回走。
晚晚靠在他肩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那张皱巴巴的“晚”字纸。
快到村口时,看见张婶和几个邻居举着松明火把在等。
看见他们,张婶赶紧跑过来:“可算找着了!担心死我们了!”
“多谢张婶,多谢大家。”林砚喘着气,把晚晚抱得更稳。
“谢啥,”张婶把一个热粥罐递给他,“我熬了点玉米粥,你给晚晚暖暖身子。赶紧回家吧,屋里我给你们生了火。”
回到家,屋里果然暖烘烘的,灶房里的锅里还温着粥。
林砚把晚晚放在炕上,给她脱了湿透的棉袄,换上干净的小褂子,又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
晚晚醒了,看见锅里的粥,眼睛亮了亮,却还是先把手里的“晚”字纸递给林砚:“阿爹,字没丢。”
林砚接过纸,心里一暖,把粥盛出来,吹凉了喂给晚晚。
晚晚小口喝着粥,忽然说:“阿爹,今天没看到月亮。”
“明天看,”林砚摸了摸她的头,“明天阿爹不出去,陪晚晚看月亮,还教晚晚写‘月’字,好不好?”
晚晚乖乖点头,喝了小半碗粥,又靠在林砚怀里睡着了。
林砚坐在炕边,看着她的睡颜,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晚”字纸——纸虽然破了,可上面的笔画,却像是刻在了他心里。
窗外的雪还没停,风却好像没那么烈了。
林砚知道,明天可能还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