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一只苍蝇也飞不进、爬不出!”
李育财再次跪下,语气凝重:“事急从权,危在旦夕!为取信许把总,使其安心护佑殿下,小的不得不提前将殿下与陛下蒙难之秘辛告知!此乃未经请旨之大不韪,请殿下治罪!”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他亲手将李育财扶起:“李管事何罪之有?绝境之中,智勇双全,力挽狂澜!此乃大功!孤重重记下!”
他随即转向依旧跪伏在地、涕泪横流的许文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与一丝难得的温情:“许爱卿!起身!在如此逆流滔天、豺狼当道之际,尔能守持忠贞之心,不为高官厚禄所诱,反身陷敌巢而能忍辱负重,虚与周旋,此等赤诚,大明柱石也!何罪之有?!”
朱慈烺的话如同温暖的洪流,冲垮了许文昌心中厚重的自责堤坝。他在朱慈烺的亲手搀扶下,颤巍巍站起,老泪纵横:“殿下……微臣……微臣未能早日识破王贼祸心,更被黄希宪蒙蔽……他……他与王世英亦有苟且,私下亦有南逃私议……”提到黄希宪,许文昌的语气复杂,并无多少哀戚,“……其心不纯,落此下场,亦非尽为贼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朱慈烺目光如电,洞悉了许文昌话中未尽之意——黄希宪亦非纯臣!他心中冷意更甚,却不再多提,只沉声道:“生死有命,奸佞互噬,咎由自取罢了!我大明之难,非忠臣之过,乃奸佞当道之祸!许爱卿,万勿再自责!”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如刀锋,扫视全场,话语斩钉截铁,带着雷霆万钧的决断力:“当务之急!”
“其一!”他直指李育财,“李管事,即刻带得力人手,冲进那三间腌臜之所!将王世英、云飞、魏德勘这三个醉生梦死、欲行大逆的孽障,给孤拿下!务必生擒!押入聚福楼最隐秘牢固之地,严加看管!此三贼首级,孤要留着,祭我大明重振之旗!”
“遵命!”李育财眼神锐利如狼,毫不迟疑领命,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其二!”朱慈烺的目光钉在赵啸天身上,“赵统领!”
“末将在!”赵啸天踏前一步,抱拳肃立,如标枪般挺直。
“命吴六子即刻轻舟北上!沿运河,不惜马力!务必亲自见到冯忠将军本人!传孤口谕!”朱慈烺语速如连珠急雨,“令:冯忠亲率主力,最迟明日(三月二十三日)未时,必须抵达济宁北关码头!上岸后,立刻、彻底、完全控制北关码头及水次仓!此乃我数十万石复国之资,命脉所在!然后即刻接管北关防务,严密封锁,没孤的命令,一粒米、一个人也不许流出北关!此乃死令!明白否?!”
“末将谨记!死令如山!”赵啸天肃然应声,就要转身。
“慢!此外,”朱慈烺继续说道,“你亲自去!目标——济宁城南门!”
他走到赵啸天面前,目光灼灼,杀气透体而出:“抵南门后,叩击门栓四下!守门者自会应你!然后,命张无极将军,立刻点齐他麾下一千精兵!秘密潜出城外!任务只有一个——直捣云飞那三千乌合之众的老巢!”朱慈烺的声音冰寒刺骨,“孤要你趁他们群龙无首、深夜无备,将其连窝端掉!敢于聚众持械顽抗者,不论兵将,杀!无!赦!”
他语气稍顿,杀意更浓:“同时,命张将军分派其麾下最得力心腹,率另一千精兵!你,赵啸天,亲自统领此军!”朱慈烺的手指重重点在赵啸天胸口,“立刻潜入城内!目标——西城郊野乡勇大营!趁魏德勘被捕、其军无主且毫无戒备之际,缴械!夺营!弹压!若有敢于结阵抗拒者……杀!破!营!寸草不留!不得有丝毫延误!”
最后,朱慈烺一字一句,如同烙铁印下:“各方一旦得手,立刻派快马飞报本宫!孤于此地,静待捷音!”
这番部署,锋芒毕露,环环相扣,时机、地点、人物、手段,精准到毫厘,杀气冲云霄!
赵啸天听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猛地抱拳,深深一揖:“殿下英明!末将定不辱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