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的几十名兴漕帮精锐好手便无声无息地围拢过来,将他们护在中间。这些人个个眼神锐利,身形彪悍,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家伙。他们如同最忠诚的狼群,拱卫着中间的少年太子和小王爷,朝着官码头方向快步走去。
官码头早已是人山人海!比禹王庙前还要拥挤十倍!运河两岸,堤坝上,栈桥上,甚至临河的屋顶上,都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河面上那支缓缓靠岸的庞大船队上。
朱慈烺一行在兴漕帮精锐的护卫下,艰难地穿过人群,终于来到了码头最前方预留出的一块空地上。这里视野极佳,正对着即将靠岸的旗舰。
“呜——!” 又是一声悠长的号角!
最大的一艘楼船旗舰,如同移动的山岳,缓缓调整着角度,巨大的船身带着沉重的压迫感,稳稳地靠上了坚实的石砌码头。船身与码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咚”声,激起一圈浑浊的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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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板轰然放下,重重砸在码头的青石板上!
率先冲下船的,是两队手持长枪、腰挎短刀的精锐甲士!他们动作迅捷如豹,下船后立刻分列两侧,迅速在码头前沿形成一道人墙!动作整齐划一,杀气凛然!冰冷的甲胄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船舷!他身披玄色重甲,甲叶厚重,肩吞狰狞,腰间悬挂着一柄造型古朴、刀鞘上布满划痕的雁翎长刀!头盔下的脸庞棱角分明,如同刀劈斧凿,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风霜刻痕,一双虎目开阖间精光四射,顾盼生威!
正是冯忠!
他一眼就看到了码头空地上,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那个少年身影!虽然穿着朴素,但那挺拔的身姿,沉静中带着威仪的眼神!
冯忠虎躯一震,再无半分迟疑!他猛地一撩战袍下摆,大步流星地踏下船板!沉重的战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如同战鼓擂动!他身后,数十名同样剽悍的亲兵紧随其后,甲叶铿锵!
“末将冯忠!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冯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朱慈烺面前,单膝轰然跪地!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如雷,带着激动和长途跋涉后的风尘仆仆!
“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殿下恕罪!!” 他身后,数十名亲兵齐刷刷跪倒一片!甲叶碰撞,发出整齐的金铁交鸣!
“冯将军!快快请起!” 朱慈烺心中激荡,连忙上前一步,亲手扶住冯忠粗壮有力的臂膀!入手处,是冰冷的铁甲和铠甲下虬结如铁的肌肉!一股属于百战老将的彪悍气息扑面而来!
“将军一路辛苦!孤心甚慰!甚慰啊!” 朱慈烺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用力拍了拍冯忠的臂甲,“将军此来,如同定海神针!孤这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落下了!”
冯忠顺势起身,虎目扫过朱慈烺略显稚嫩却已显坚毅的脸庞,又看了看他身后同样安然无恙的永王、定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感慨。他沉声道:“殿下言重了!末将奉殿下密令,星夜兼程,不敢有丝毫耽搁!所幸苍天庇佑,殿下与两位王爷安然无恙!济宁城亦已平定!末将……幸不辱命!”
他随即侧身,指着身后河面上那庞大的船队,声音带着自豪:“殿下!末将亲率五千辽东老营精锐,已全数抵达!前锋两千,由副将刘猛率领,已按殿下钧令,即刻前往北关码头及水次仓接管防务!剩余三千,即刻登岸!另有千余弟兄押送五万石粮草辎重,随后便到!”
“好!好!冯将军部署周密!孤心甚安!” 朱慈烺连连点头,心中大定。他随即拉过身边的张无极(刚刚从南门赶来)、赵啸天等人:“冯将军,孤给你引荐几位济宁的功臣!”
“这位是张无极将军!原济宁兵备道,昨夜雷霆出击,一举荡平卫所兵逆营,擒杀贼首!居功至伟!”
张无极上前一步,抱拳行礼:“末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