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邱祖德也立刻起身还礼,语气温和持重:“二位大人不必多礼。邱某初来乍到,日后政务、军务,还需仰仗二位同心协力,共度时艰。”他虽为巡抚,但深知眼前这二位乃是太子近臣,且刚立下大功,态度十分谦和。
朱慈烺又指向韩世奇,介绍道:“这位是历城韩家现任家主,韩世奇。韩家满门忠烈,五年前济南守城,韩承宣公率阖族子弟、家丁、乡勇五百余众,于巷陌之中力战殉国,可谓忠贯日月,义薄云天。世奇如今暂领巡抚记室之职,协助邱大人处理日常文牍。”
任孔当与郑与侨听到“韩承宣”之名,脸上顿时涌现出深深的敬佩与难以掩饰的惋惜,再次向韩世奇郑重行礼:“原来是忠烈之后!失敬失敬!韩公壮烈,天下共钦!韩记室年轻有为,克绍箕裘,继承家志,令人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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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奇连忙起身回礼,连称不敢:“二位大人过誉了。世奇愧不敢当,先祖与家父所为,乃人臣本分。世奇唯有效死尽力,恪尽职守,以报国恩而已。”
朱慈烺随后又转向邱祖德和韩世奇,指着任孔当介绍道:“邱大人,世奇,这位是任孔当任大人,原山西阳曲知县,为官清廉,干练有为,如今是孤的东宫左春坊中允,负责章奏文书,参赞机要,乃孤之臂助。”
任孔当再次向邱祖德躬身:“抚台大人。”
邱祖德回礼,语气诚恳:“任中允,果然是国之栋梁,殿下得人矣。”
最后,朱慈烺指向郑与侨:“这位是郑与侨郑大人,兖州府学优廪生,出身本地望族,为人慷慨忠义,如今是孤的东宫右春坊中允,协助任大人处理文牍,并负责与地方士绅联络沟通,于稳定地方,功不可没。”
郑与侨也向邱祖德行礼:“晚生郑与侨,见过抚台大人。日后还请抚台大人多多指教。”
邱祖德微笑颔首:“郑中允年轻有为,又是本地俊杰,熟悉风土人情,日后山东事务,正需多多借重贤弟之力。”
一番引荐,堂内文官系统的主要人物算是相互认识了,气氛融洽,彼此之间都带着对太子麾下同僚的尊重与初步的认可。
朱慈烺看着眼前这几位风格各异却皆具才干的文士——沉稳的邱祖德、干练的任孔当、锐气的郑与侨、忠勇的韩世奇,心中颇为满意。这是他未来行政班底的雏形,是乱世中凝聚起来的一点文脉星火。
此时,王之心已指挥护卫,为任孔当和郑与侨也送上了简单的早膳:清粥、小菜、面点。朱慈烺示意大家不必拘礼,边吃边谈。
众人安静用餐片刻后,朱慈烺放下竹筷,用素白巾帕擦了擦嘴角,神色逐渐变得郑重起来。他目光缓缓扫过邱祖德、任孔当、郑与侨、韩世奇四人,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量:
“邱大人,任大人,郑大人,韩记室。”
四人闻声,立刻放下碗筷,收敛心神,正襟危坐,目光聚焦于太子,凝神倾听。
朱慈烺站起身,在堂内缓缓踱步,象牙色的袍角轻轻拂过地面,他仿佛在梳理着自己接下来的思路,最终停在众人面前,目光沉静而深邃:
“如今,济宁局面初开,百废待兴,亦百事待举。军政庶务,千头万绪;文书往来,日益频繁;策略谋划,需集思广益;民情沟通,需及时顺畅;乃至与各方势力、周边州府的文书交涉,皆非等闲。”
“孤虽有心事必躬亲,然精力终究有限,且需专注于军务大局,督练新军,以御强敌。故而,文事一途,亟需一位能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经验丰富、持重老成之重臣,为孤分忧代劳。”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邱祖德身上,语气变得极其郑重,甚至带着一丝托付的意味:
“邱大人,你身为山东巡抚,封疆大吏,熟悉地方政务,久历官场风波,老成持重,威望素着。”
朱慈烺加重语气:“孤意,从即日起,便由你,邱祖德,全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