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延龄心领神会,点头道:“殿下放心,末将明白。已将其单独关押,派了可靠家丁看守,每日仅予粗食清水,断不会让他死了,也绝无机会兴风作浪。”
“嗯,如此甚好。”朱慈烺点点头。
刘泽清这等劣迹斑斑、民愤极大的军阀,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关键时刻,可以用来祭旗立威。
就在宴席气氛愈加热烈,众人相互敬酒、交谈甚欢之际,庭院月洞门外,锦衣卫千户吴六子脚步匆匆而入,径直走到赵啸天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赵啸天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朱慈烺身旁,躬身禀报道:“殿下,喜讯,天大的喜讯,真是好事成双!”
朱慈烺放下酒杯,挑眉问道:“哦?赵指挥使,何事如此欣喜?”
赵啸天难掩兴奋,语速略快地说道:“殿下,是胶州。您之前亲笔信送往胶州知州郭永祥郭大人处,如今有回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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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祥?”朱慈烺眼睛一亮,“快说!”
“回殿下,我们派去的弟兄,七日前就已抵达胶州地界。但当时郭大人并不在州城,而是前往登州府与登莱巡抚曾化龙曾大人商议要事,故而耽搁了几日。”
“最新传回的消息是,截至三日前,郭永祥大人已联合登莱巡抚曾化龙大人、登莱总兵曾樱曾将军、莱州知府朱万年朱大人、威海卫指挥佥事徐复阳徐将军等一众忠臣良将,雷厉风行,已然拉起了一支队伍。”
赵啸天顿了顿,报道:“现已组建骑兵超过四千,步卒五千余人。并且,郭大人等人正按照殿下信中的指令,积极联络胶州陈氏、莱州赵氏、蓬莱王氏、宁海州于氏等当地颇有声望和实力的世家大族,借助其人力物力,继续扩编兵勇,尤其是重点整饬和扩充登莱水师。”
“好,好,好一个曾化龙,好一个郭永祥,都是国之干城,忠勇可嘉!”朱慈烺听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连声叫好,声音洪亮,满是振奋。
登莱地区,地处山东半岛最东端,三面环海,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此地民风彪悍,且有明代重要的水师基地——登州水师。若能牢牢掌握登莱,则进可经略辽东,退可屏障山东,更能依托海路,与南方乃至海外保持联系。
郭永祥、曾化龙等人的行动如此迅速高效,大大超出了朱慈烺的预期。
赵啸天继续补充道:“殿下,郭永祥大人在信中还请示,虽然殿下指令他们坚守登莱,但曾巡抚、曾总兵等诸位大人,感念殿下安危,迫切希望能亲自前来济宁,亲自拜见殿下与定王、永王,当面向殿下禀报情况,聆听殿下进一步教诲。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朱慈烺闻言,沉吟片刻,心中迅速权衡。
登莱重地,需要得力人手镇守,但曾化龙、曾樱、郭永祥作为当地最高文武官员,前来济宁当面汇报,增进了解,明确方略,亦是十分重要。
他目光转向一旁正在与史可法低声交谈的邱祖德,唤道:“邱抚台。”
邱祖德连忙起身:“臣在。”
“立刻辛苦你一趟,亲笔修书,以孤之名义,回复登莱诸位臣工。”朱慈烺思路清晰,指令明确,“首先,详细告知他们济宁近日之一切进展,包括孤抵达济宁后的一应进展,鲁王、史尚书、常侯爷等皆已汇合,新军编练已逾七万,粮草军械充足等情。让他们安心,亦振奋其心。”
“其二,明确他们眼下最紧要之职责:首要的,安定登莱地区。大力清剿境内匪寇,保境安民,恢复秩序。同时,效仿济宁之法,开设粥厂,收纳流民,稳固根基。可将孤在济宁的诸项举措,如保障队、义诊等,酌情在登莱推广。”
“其三,也是重中之重。”朱慈烺语气加重。
“登州水师。传孤令旨于登莱总兵曾樱: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登州水师扩充至五千人规模,战船务必加紧修缮、打造,目标至少两百艘可战之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