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这时,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赵啸天笑着上前一步,对朱慈烺抱拳道:“殿下,这吴富贵本是臣兴漕帮里的老人,机灵通透,熟悉漕运和京师三教九流,是个办实事的能手。此次能顺利打通关节,他确是首功。”
朱慈烺满意地点点头,对赵啸天,更是对众人朗声道:“赵指挥使说得是,兴漕帮藏龙卧虎,皆是为国效力的忠义之士。”
转向颤巍巍的吴富贵,朱慈烺顿了顿,重重说道,“孤有功必赏,吴富贵联络内外,沟通情报,机灵勇敢,敢于担事,在此次轻松控扼京师的大捷中,功劳颇大。”
“孤决定,擢升吴富贵,为锦衣卫千户,总管北直隶一带锦衣卫侦缉事宜,望你日后更加尽心竭力,不负孤对你之期望。”
赵啸天立刻躬身:“谢殿下,将遵命,定当督促吴富贵用心办事。”
吴富贵愣神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忽然之间,自己一跃就成了千户,成了大官了,世代为民为奴的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为了吃口饱饭加入兴漕帮,短短几年,就一下子……
见吴富贵愣怔了,赵啸天也是好气又好笑,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心腹是被激动冲昏了头,连忙侧身过来,一脚踹向吴富贵的屁股——
“噗噗噗”,连续三脚结结实实地踹在吴富贵屁股上,赵啸天骂道:“富贵,你他娘的魂丢了?殿下给你提拔成千户,咋地,你小子还不快谢恩?你想上天不成?”
被结结实实踹了三脚,感受到屁股上的剧烈疼痛,吴富贵瞬间清醒,再被赵啸天一顿臭骂,彻底回过神来,连忙就要再次下跪谢恩。
朱慈烺却一把托住他的手臂,笑道:“好了好了,非常之时,不必拘泥虚礼。你吴富贵的忠心与能力,孤已看到,也已经记在心里,都是你应得的。”
“谢殿下,卑职……卑职定当粉身碎骨,以报殿下天恩。”吴富贵声音哽咽,他知道,没有赵啸天指挥使,没有太子殿下,他吴富贵连口饭都没得吃,更别说什么千户……吴富贵的心中,顿时充满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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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完吴富贵,朱慈烺仔细打量码头周遭。他的目光很快被那些在微光中隐约飘荡的旗帜所吸引——那上面赫然是“闯”字。
朱慈烺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赞赏,他看向杨承祖,问道:“杨将军,这码头,乃至京师城头,如今还打着闯贼旗帜?”
杨承祖连忙抱拳回道:“启禀殿下,此乃常都督的将令。常都督言,京师虽下,然外界不知,闯贼主力未灭。故令我等依旧悬挂闯旗,外松内紧,制造假象,以达到迷惑之效果,为殿下大军集结和后续部署争取时间。”
朱慈烺听罢,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笑声畅快,充满赞许:
“哈哈哈,好,好一个常延龄,好一个‘瞒天过海’,粗中有细,心思缜密,此计大妙!如此一来,恐怕那李自成此刻还一心扑在山海关大战,浑然不知京师已换新主呢,此乃攻心之上策,常侯爷真乃帅才也。”
朱慈烺连连点头,对常延龄的这番安排极为满意。这看似简单的一招,背后是对敌我形势的精准判断,更蕴含着深远的战略眼光。
笑过之后,朱慈烺想起一事,又问杨保:“杨千户,常侯爷此刻何在?为何不见他来通州?”
杨保恭敬回道:“回殿下,常都督与高杰总兵、邓林祖总兵,以及反正归我大明的黄锭、徐标、李化熙三位将军,此刻皆在朝阳门等候殿下圣驾。”
“常都督说,京师初定,百事待举,暗流未息,他身为主将,需坐镇中枢,以防不测,故不亲至通州迎驾,特命末将向殿下请罪,并恭请殿下经朝阳门入城。”
朱慈烺闻言,心中再次一动,对常延龄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居功而不自傲,手握重兵而不忘本分,身处大喜而能持重,时刻以大局为重,此真社稷之臣也。
想着,朱慈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颔首道:“常侯爷所虑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