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罗城城头。”
“遵命。”四人领命,立刻去整顿军马去了。
“黎巡抚、李大人,关城内部治安、民夫调度、伤员救治,便劳烦二位了,还请协助做好相关后勤保障工作。”
“吴将军放心,我等义不容辞,必定安顿好一切,让大军放心在前厮杀。”黎玉田、李丕着躬身领命。
“何进忠、胡亮、吴国贵。”吴三桂说着,转身看向三个年轻的骁将。
“末将在。”三名年轻将领出列,抱拳回声。
吴三桂盯着三人,重重说道,“南翼城、宁海城、东罗城,各予你等两千兵马,要严密监视,谨防偷袭,若有闪失,提头来见,可敢接令?”
“大帅放心,末将等必誓死守城。”三人慨然应诺。
命令一道道发出,整个山海关如一架精密的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吴三桂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关城方向,毅然转身,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大步走向西罗城城头。
当吴三桂踏上西罗城高大宽阔的城墙时,极目远眺,即便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景象,依旧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西面的原野上,视线所及之处,已然被一片无边无际、缓缓逼近的黑色潮水所淹没。
那真的是旌旗如林、刀枪蔽日,数不清的士兵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型,如同移动的森林,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向着西罗城压来!
闯军的中军位置,那杆巨大的“袁”字帅旗和“谷”字帅旗迎风猎猎作响,吴三桂知道,这西罗城正面的,将会是闯贼李自成麾下,袁宗第和谷英那两个老辣的悍将,他们将对西罗城,发起不死不休的疯狂进攻,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忽然,对面闯军沉闷的战鼓声“咚咚咚咚”响起,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无数脚步踏地的声音汇聚成沉闷的雷鸣,震得脚下的城墙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一名了望哨兵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声音带着颤抖:“禀……禀大帅,闯贼先锋已进至城外七百步,已入红衣大炮射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吴三桂身上,等待着他的命令。负责火器的副将孙文焕急切地请命:“大帅,打吧。趁其立足未稳,阵列密集,用红衣大炮狠狠轰他娘的,好好挫其锐气。”
吴三桂目光死死盯着城外那缓缓逼近的闯军大阵,眉头紧锁。他敏锐地注意到,敌军并未像寻常攻城部队那样一窝蜂涌上来,而是在有效射程边缘开始整顿队形,架设随军火炮。
吴三桂心里暗暗叫苦,谷英和袁宗第,果然是老对手,不好对付,这是要用闯军的大炮先砸向自己城头。虽说自己手里也有大炮,但炮弹早已不多,且原本朝廷供给的炮弹多有劣质之品,很多没法用……眼下,吴三桂手里能用的炮弹并不多。
沉默片刻,吴三桂缓缓摇头,声音冷静:“不,传令炮队,隐蔽待机。敌军阵型尚未完全进入最佳杀伤范围,其随军火炮亦未完全展开。此刻开炮,效果有限,徒耗弹药。我军火炮弹药所剩无几,每一发都至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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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吴三桂命令道,“记住,放他们近前,放到二百步……不,一百五十步内。届时,所有火炮,红衣大炮压低炮口,轰其密集步兵,佛郎机、大将军炮散弹覆盖前沿,虎蹲炮专打云梯盾车,给老子狠狠地打,一击就要打断他的脊梁骨。”
“得令。”孙文焕虽觉冒险,却毫不迟疑,立刻转身奔向炮位,低声传达命令。城头上的炮手们紧张地调整着炮位,装填手将沉重的实心弹填入炮膛,火绳手紧握火把,屏息以待,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紧张感。
就在关宁军紧张备战的时刻,城外,袁宗第和谷英并辔立于中军大旗下,远远眺望着寂静得诡异的西罗城城墙。
谷英抚着长须,眼神锐利:“袁老弟,你看,城头毫无动静,连个探头的兵士都少见。吴三桂这厮,果然沉得住气,是想诱我大军近前,再用炮火发难啊,嘿嘿,这小子,果然不愧有‘勇冠三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