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兵力,直插闯军正面防线。”
想了想,吴三桂重重说道,“记住,一定记住,不要分散,不要犹豫,集中兵力冲过去,给我缠住他们,吸引创贼的火力和注意力。”
吴三桂一边说,一边紧握拳头,做出一个凶狠的前刺动作,“一定记住,闯贼火器犀利,冲锋之时,务必注意防护,盾牌要举高,阵型要紧密,千万不可大意轻敌,只要你们能在正面撕开口子,或者牢牢吸住闯军主力,本王立刻亲率铁骑,从侧翼给予其致命一击。此战成败,在此一举,高将军,重任在肩啊!”
高第被吴三桂这一番推心置腹又委以重任的话语,说得热血有些上涌。他虽然能力平庸,但也知道此战关系重大,更感受到了吴三桂的“信赖”,他猛地抱拳,大声道:“王爷放心,末将必竭尽全力,率弟兄们奋勇向前,定要让那闯贼见识见识我等的厉害,绝不负王爷重托,末将这就去整队进攻。”
“好,事不宜迟,速去。”吴三桂重重点头。
高第再次行礼,转身快步走向自己那支庞大杂乱的队伍,开始声嘶力竭地吆喝着,整顿队形,准备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看着高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后疲惫不堪,但眼神重新燃起战火的关宁军残部,吴三桂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他知道,更残酷的厮杀,即将开始。他转身,对郭云龙、杨坤等将领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抓紧时间休整,喂马、喝水、包扎伤口,检查兵器火铳,两刻钟后,随本王准备出击!”
“末将遵命!”众将轰然应诺,眼中都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而此刻,在远处的闯军大阵前。刘宗敏和刘芳亮也已经发现了这支新出现的、规模庞大的敌军步兵军团。
“嗯?又来一群送死的?还是步兵?”刘宗敏手搭凉棚,看着那乌压压一片、打着“高”字旗号的队伍,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狞笑。“这吴三桂是被打傻了不成?骑兵都冲不动老子的阵,派这些土鸡瓦狗来,不是给老子的火铳和长枪送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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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亮则要谨慎得多,他眯着眼仔细观察了片刻,尤其是看到队伍中那些队列相对整齐的汉军旗部队时,眉头微皱,对刘宗敏说道:“汝侯不可大意。看旗号,是高第那厮。此人虽不足为虑,但其麾下人数众多,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看起来正规的兵士,不知道这吴三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谨慎对待。”
“哈哈哈!”刘宗敏狂笑一声,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管他什么正规军还是乡巴佬,在老子的车阵火铳面前,都是一堆烂肉。芳亮兄弟,你就瞧好吧!”
说完,刘宗敏对身边亲卫喊道,“传令下去,前排车阵盾牌给老子加固,火铳手全部装填好弹药,等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靠近了,给老子往死里打,今天倒要看看,是他高第的人多,还是咱们的铅子多哈哈哈,说不定,待会还能生擒了高第那小子,拿来祭旗呢,哈哈哈——”
刘芳亮见刘宗敏如此自信,也不再多言,只是立刻对身边的传令兵下令道:“速去传令各营,按原定部署,加固防线,火器营准备迎敌,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出击。”
“得令!”传令兵飞奔而去。
很快,闯军大阵前沿,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尚未来得及彻底清理战场的车阵和盾墙后方,再次响起一片紧张的忙碌声。
士兵们奋力将被关宁军撞毁的偏厢车拖开,用备用的车辆和巨盾填补缺口。火铳手们则默默地检查着手中的鸟铳和三眼铳,将定量的火药倒入铳管,用通条压实,然后装入铅弹……
一股大战前夕的肃杀气氛,再次笼罩了整个闯军阵地。
战场上,暂时陷入了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诡异平静。只有伤兵的哀嚎和乌鸦的啼叫,在尸山血海上空回荡。
而在这片平静之下,吴三桂的关宁军残部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高第的四万步卒正乱哄哄地整队向前推进;刘宗敏的闯军则在严阵以待,准备用火铳和长枪迎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