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士兵强大的臂力和腰腹力量,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剑尖,以点破面。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瞬间连成一片,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
那些撞在盾牌上、或者试图从缝隙中攻击的高第军士卒,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格挡或闪避动作。他们眼睁睁看着那闪烁着寒光的、宽阔的剑尖,在自己瞳孔中急速放大,然后轻易地——
刺穿单薄的棉甲、陈旧的皮甲!
甚至直接捅穿简陋的木质盾牌。
最终,狠狠地扎进他们的胸膛、腹部、咽喉、面门……
宽阔的剑身造成的创口巨大而狰狞,鲜血如同喷泉般从血槽中狂飙而出。被刺中者往往连惨叫都只发出一半,便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表情,软软地倒了下去,瞬间毙命。
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
高第军的士兵,无论是兵器长度、甲胄防护、还是单兵力量与配合,都与王良智的重甲步兵存在着代差般的差距。他们的攻击,无法破开对方的铁甲;而对方的每一次刺击,都精准而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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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柱,这名普通的闯军重甲步兵,机械地执行着命令。顶盾,感受着盾牌上传来的撞击力,微微下沉卸力;突刺,手臂稳定地将重剑从盾牌缝隙中送出,感受到剑尖传来的穿透感,然后迅速收回。
他甚至不需要去看战果,因为下一秒,就会有新的敌人撞上来。他的目光冰冷,透过面甲的缝隙,只能看到一片混乱的人影和不断飞溅的鲜血。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顶盾、突刺、收剑,再顶盾……周而复始,活脱脱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第二队,上前,轮替!”王良智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下达轮换命令。前排的士兵迅速后撤,由后排精力充沛的士兵顶上前,继续保持盾墙的完整和刺击的力度。整个方阵如同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杀戮机器,不知疲倦地运转着,稳步地向前碾压。
高第军的反扑,在这台钢铁机器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的勇气和血性,除了让尸体堆积得更高、让鲜血流淌得更多之外,无法改变任何结局。尸体一层层地堆积在重甲方阵的前方,几乎要形成一道矮墙,反而阻碍了后续冲锋的同伴。
“放箭,放箭射他们!”有高第军的军官绝望地嘶吼着。
零星的箭矢从后方射出,落在重甲方阵的盔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却如同挠痒痒一般,根本无法穿透那厚重的铁甲。偶尔有箭矢幸运地射中面甲缝隙或关节处,却也难以造成致命伤,反而激起了重甲步兵更凶残的杀戮欲望。
“掷!”王良智再次下令。
一部分重甲步兵从腰间取下短柄飞斧或铁骨朵,利用臂力猛地掷出!这些沉重的投掷武器在空中划过致命的弧线,狠狠地砸进高第军密集的人群中。
“咔嚓,噗啊!”
骨头碎裂声、惨叫声顿时响起。飞斧和骨朵轻易地砸碎了无甲或轻甲士兵的头颅、肩膀,造成可怕的伤亡。这中程打击更是加剧了高第军的混乱。
战斗完全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高第军成片成片地倒下,伤亡数字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五千、七千、一万……包围圈在缩小,活着的人能够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互相践踏致死的人甚至比被敌人杀死的还要多。
鲜血早已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色泥沼,滑腻得让人无法站稳。
高第本人,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又勉强支撑了一刻钟。他亲眼看着班志富在连续砸翻两名重甲步兵后,被三柄同时刺来的重剑击退,他身侧的亲卫全部战死。
高第回头一看,自己身边的亲卫也一个个倒下,最后,一柄不知从何处刺来的重剑,轻易地穿透了他身旁最后一位亲卫那破损的胸甲,从后背透出。
高第的心已经死了,他眼中带着无尽的不甘、悔恨和茫然。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自己的大军全完了,几乎剩不下哪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