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蛋疼和痛苦的神色。
胡礼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莲妃已经站了起来。
他坦然地望着皇上，毫无畏惧，字正腔圆道，“回皇上....我！不！识！字！”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各位贵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皇上却是哈哈笑道，“看来不止满妃吃醋，我的小莲妃也在生朕的气。莲妃啊莲妃，你可是在气朕刚才没有帮你说话？”
皇上挥挥手，宠溺看着莲妃，“好了，好了，今日场合莫使小性子。”
“你作的诗若能让在座各位满意，那朕大大有赏，朕也会让静妃向你赔礼道歉。”
皇上依旧笑脸盈盈，但声音冷了下去，“但如果你不知好歹，抗旨不尊，那朕，可要好好罚你。”
莲妃脸色霎时惨白。
所有人都齐齐把目光投向了莲妃。
陈小九微微叹口气，站起来，“皇上……”
皇上笑着打断她，“柳妃，现在是莲妃献艺的时刻，你的事，朕还没来得及过问，你且乖乖等等，稍后朕再陪你。”
陈小九脸色也白了起来。
见事已至此，莲妃实在无奈，只能心一横，咬牙走到场地中间。
莲妃闭上了眼，“那，微臣，就献丑了......”
良久，莲妃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咬紧的牙缝里挤出一句诗。
“床前明月光……”
胡礼下意识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又是一场好老套的穿越偷诗场景，而且偷的还是这么低水准烂大街的静夜思。
因为在翻白眼，所以胡礼没有注意到，陈小九的脸色已经惨白到毫无血色仿佛见鬼......
席间，众贵人听完也在纷纷交头接耳。
“这第一句听着文采不斐啊！”
“确有气质！”
莲妃无视众人低语嘈杂，神色绝望，仿若便秘一般，艰难、痛苦地念出了第二句诗。
“老李想婆娘……”
陈小九深深低下了头。
胡礼被震得目瞪口呆。
众贵人也在瞬间停止了交头接耳，皆是张大着嘴，惊悚地看着莲妃。
莲妃也是彻底豁出去了，一脸认命赴死的表情，飞快念完后两句，声音越来越低，人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卑微。
“越想越心慌……”
“想到硬邦邦……”
殿中所有人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像是在参加莲妃的追悼会一样肃然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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