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然被他看得不自在，却又不想表露慌乱，便也淡然点了点头，说了句：“那倒是。”
霍暝渊勾唇一笑，手握着酒杯，随意地斜靠在旁边酒柜上，睨着她：“所以，还没准备好？”
程斐然愣了下，一下子呛了。
她甚至都没喝水……只是咽了咽口水而已。
他笑着拍拍她后背，“别激动，你可以拒绝，我只是问问。”
他的样子，就像在酒廊里搭讪心仪的女子，既有一定的侵略性，又很好地保持了风度和分寸。
嗯，要说准备，今天的确没准备好。
有点困，有点累，身体状态也不是很好。
但怎么算万事俱备呢？
她又有多少时间可以做准备呢？
不如趁着自己还能行动，赶紧把这件事完成了，也免得她总是对他有亏欠感。
这么想着，程斐然认真回答道：“今天就可以，不过我想先洗个澡。”
她说完后，霍暝渊笑了。
但程斐然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哪个字有搞笑成分，便盯着他：“你笑什么？”
霍暝渊笑道：“霍太太，你是把这事儿当成给我交作业了吗？”
程斐然一愣。
他好敏锐。
一下子就洞察了本质。
或许，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于生硬了，至少给对方的感受很不好。
为了完成任务而做的话，也会显得敷衍，很不尊重人。
程斐然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我们认识时间不长，我这个人又比较慢热，但水到渠成是一种理想状态，也未必只能坐等那一天的到来。”
她以为自己足够坦诚。
霍暝渊听完后，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
“认识不长。比较慢热。”
他重复着她说过的这两句话，不是讥讽，却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戏谑。
与他见面没说三句话，就要出一百万买他一夜的时候，她倒没说过自己慢热，也没嫌两人认识不长。
怎么，可以与夜店男公关即兴发挥，与他这个合法丈夫，就要培养感情了？
偏偏那“男公关”又是他自己。
霍暝渊这股浓烈的醋意，全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回旋镖。
当霍暝渊天人交战时，程斐然皱眉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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