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尧脸色难看了一瞬，程斐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陆之尧道：“我始终认为，如果能通过沟通来解决问题，不必对簿公堂。”
程斐然冷笑。
“圆滑世故，左右逢源，那是你的处事原则，不是我的。”
陆之尧皱眉道：“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那范华眼见气氛不对，连忙接话，说两家这么多年都有生意往来，关系一直很融洽，林薇小姐又是斐然的同学，如今她已经意识到错误了，现在林家愿意连本带息偿还程斐然。
总之就是希望息事宁人。
程斐然的目光从陆之尧的脸上，冷淡地落在范华的身上，说道：“范律师，你觉得我在乎你们那点利息？”
别说给利息了，就是十倍补偿，程斐然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而且，就算林薇当时借的是两千万，程斐然也会借给她，甚至都不会想着追这份债。
但林薇欺骗了她，把她当成了傻子。
这是程斐然不能忍的。
“哎呀程小姐，啊不，霍太太，我们真不是这个意思。利息什么的，都是林氏的一个态度。”
范华陪着笑，态度上是很客气，很真诚的。
程斐然不为难打工人，因此也不多说难听话，就只说一句：“范律师，你不用白费口舌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没问霍暝渊意思，但既然霍暝渊让她留下来听听，就是给了她决策的权利。
范华一脸为难，看看霍暝渊。
霍暝渊正翘着二郎腿，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放在程斐然背后，将她虚揽在怀里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范华明眼人，知道霍暝渊护妻，是不可能松这个口了，便求助地看向陆之尧。
陆之尧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先别急。
然后陆之尧沉着脸，对程斐然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程斐然想笑。
出来一下？
在经历了他的背叛之后，他居然还以为，她是过去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程斐然。
看来过去的自己，对他是太好了，以至于让他自信到这种程度。
“有什么话你拿到明面上说，别搞那些偷偷摸摸的。”
她说完后，在场的人，脸上都有些尴尬。
陆之尧可能也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嘴角紧抿着，脸都绿了。
只有霍暝渊始终似笑非笑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