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然一看是父亲打来的，对霍暝渊说了句：“我爸。”
霍暝渊稍稍放慢车速。
程斐然接听了电话。
“爸什么事啊……对，我正在去外婆家的路上……啊？在咱们家？”
她说着，看了眼霍暝渊，做了个减速的手势，同时指了指路边。
霍暝渊心领神会，暂时把车停在了收费站旁边空地上。
父亲说：“应该是趁着护工阿姨去做饭的时候，老太太一个人跑出来了，直接叫了辆车来市里，现在正在客厅里喝茶。”
听到外婆安然无恙，程斐然稍稍放心，然后就觉得外婆挺有意思，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居然还记得她家地址。
“那我现在马上调头回去。”
“嗯，不用着急。”父亲顿了顿，又说道：“另外你外婆今天记忆又有些错乱，以为我和你妈妈还没结婚，刚把我送出来了，说不打算把女儿嫁给我了，决定让你妈妈和她当年交往的男朋友在一起。这会儿正让沈阿姨给你妈妈打电话呢……”
“……”
外婆这也有点太扎人心了……
同时也有些心疼外婆。
程斐然的母亲早已去世。
外婆往哪找自己的女儿去呢？
哎……
程斐然对父亲说道：“原来你和我妈不是彼此初恋啊……”
父亲清了清嗓子：“嗯，总之我今天就不陪你外婆过生日了，一会儿她见了你，要是把你当成你妈妈，你就配合配合她，最好把男朋友也带来，你外婆会高兴的。”
父亲一提到她男朋友，她知道说的是霍远洲，便想趁机对父亲解释一下。
她和霍远洲只是做戏，她其实已经嫁给父亲先前介绍给她的那位同样姓霍的大少爷，霍暝渊。
“对了爸，我和霍远洲的事……”
可还没等她说完，父亲打断了她，“晚点吧。我在开车，先不聊了。”
父亲声音闷闷的，沉沉的，情绪不高的样子。
大概也是因为想到了她母亲……
“好，那晚点说。”
父女俩结束了通话。
霍暝渊这边通过她打电话时的只言片语，知道了大概情况。
他已经调头过了收费站，开始往回走了。
程斐然跟他简单交代了情况。
说外婆现在在她家里，病情发作了，以为现在是二十多年前，斐然母亲还没出嫁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