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城西老街。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是些颇有年头的铺面，“听雨茶楼”的木质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与不远处商业区的摩天大楼形成鲜明对比。
按照苏清雪提供的验证码，江小川被一位穿着素雅旗袍、举止得体的服务生引至二楼最深处的“天字三号”包厢。包厢门推开，里面并非想象中的严肃会议室，而是古色古香，茶香袅袅。临窗的梨花木茶海旁，只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便装，气质依旧清冷如雪的苏清雪。另一个，则是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儒雅，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子。他正娴熟地冲泡着功夫茶，动作行云流水，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从容气度。
“江先生，请坐。”中年男子抬起头，露出一抹温和却不失距离感的笑容，伸手示意对面的位置。苏清雪则只是对江小川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江小川心中警惕，面上却不露分毫，坦然落座。“不知两位找我来，有何指教？”
“鄙人姓秦，秦岳。在‘隐世调查局’内，主要负责一些对外联络与特殊人才接洽事务。”中年男子自我介绍，将一杯澄澈透亮的茶汤推到江小川面前，“江先生不必紧张，今日相邀，是友非敌。”
姓秦？江小川心中一动，想起了之前结识的秦老爷子，难道有关联？但他没有贸然询问。
秦岳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微微一笑：“你认识的那位秦老，是我的族叔。他向我提起过你，对你评价颇高，尤其是你在古物鉴定方面的‘独特’眼光。”
这话半真半假，既点明了可能的渊源，又模糊了信息来源，带着试探。
江小川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没有接话，静待下文。
秦岳也不绕圈子了，神色稍正：“江先生，你在S-07遗迹的表现，我们已经有了初步评估。以非官方的身份，独立处理了一次足以评定为‘乙上’级别的区域性危机，能力非凡，功劳不小。”
他话锋一转：“但你也清楚，你所展现的能力和手段，并非现今任何登记在册的传承或科技体系。这引起了局里一些……保守派系的警惕和质疑。他们认为，不受控的强大力量，本身就是一种不稳定因素，主张采取更严格的监管，甚至……收容研究。”
江小川眼神微凝，指尖在温热的茶杯上轻轻摩挲。果然，来者不善。
“不过，”秦岳语气放缓，“我和苏调查员，以及局内另一部分同仁，则认为像江先生这样的人才，与其强行压制，不如引导合作。尤其是在当前，全球范围内灵气波动加剧，各类异常事件频发，隐世与现实的界限日益模糊的背景下，我们需要更多元的力量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变局。”
“所以，合作？”江小川抬眼，看向秦岳，“具体指什么？我又需要付出什么？”
“我们希望与江先生建立一种‘特别顾问’关系。”秦岳给出了方案，“你不需要加入调查局，不受日常规章约束。但在局里遇到某些棘手、或与你‘业务范围’相关的特殊事件时，我们会向你发出委托，你可以选择接取。作为回报，局里会为你提供一定程度的身份便利、信息支持，并在合理的范围内，对你的‘生意’予以默许。”
他特意强调了“业务范围”和“生意”，显然意指江小川的地摊系统。
“同时，”苏清雪第一次开口补充，声音清冷，“作为合作的基础，你需要对局里进行一次有限度的‘能力报备’，并非要求你透露核心秘密，但至少让我们对你的能力范畴和风险等级有一个大致评估，以应对内部的质疑声音。这是底线。”
条件听起来不算苛刻，甚至颇有诚意。保留了江小川的自由，提供了官方保护伞，只要求在必要时出手，并且报备也有商榷余地。
但江小川深知，一旦接受了这个身份，就等于半只脚踏入了官方视野，再想完全隐匿于市井就难了。而且，“特别顾问”听起来自由，但人情债和后续的牵扯，恐怕不会少。
“我需要考虑。”江小川没有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