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
苏清雪身后的两名男子，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气息沉稳内敛，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好手，实力至少也是筑基期水准。他们的站位隐隐封住了江小川可能闪避的路线，配合默契。
然而，江小川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周身气息圆融自然，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让人看不出深浅。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苏清雪，眼神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因为被官方找上门而流露出任何紧张或忌惮。
苏清雪心中微凛。不过半月不见，眼前的江小川给她的感觉，与之前截然不同。少了些许市井摊贩的油滑与谨慎，多了一份深不见底的从容与自信，仿佛一把收入鞘中的神兵，虽未出鞘，却已寒芒自生。
“江先生，看来这半个月，你经历了不少。”苏清雪开门见山，语气听不出喜怒，“赵天豪的倒台，是你做的？”
“苏小姐这话说的，”江小川笑了笑，“赵天豪违法犯罪，证据确凿，是被法律制裁的。我只不过是个热心市民，恰好知道些内情，提供给警方而已。”
苏清雪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信他才有鬼。那雷霆万钧的手段，那精准无比的证据链，岂是一个“热心市民”能做到的？
“明人不说暗话，江先生。”苏清雪决定不再绕圈子，“你失踪期间，能量波动异常，再次出现后实力突飞猛进，又迅速扳倒了赵天豪。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普通异能者或古武者的范畴。我们‘隐世调查局’的职责，就是监控和管理可能危害社会稳定的‘超常规’力量与事件。”
“所以呢？”江小川挑眉，“苏小姐是来逮捕我的？还是来……招安我的？”
“都不是。”苏清雪摇了摇头，神色严肃，“我们是来寻求合作，同时也是提出警告。”
“合作？警告？”江小川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愿闻其详。”
“合作在于，”苏清雪道，“我们注意到，你提供的某些‘商品’，以及你自身的能力，对于处理一些常规手段难以解决的‘异常事件’可能有奇效。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我们希望能得到你的协助。当然，会支付相应的报酬，包括金钱、情报，或者一些你需要的特殊资源。”
“听起来不错。”江小川不置可否，“那警告呢？”
“警告在于，”苏清雪语气加重，“你必须遵守基本的秩序底线。像今晚这样，以个人武力强行介入，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性。我们不允许任何人或势力，凌驾于法律和社会秩序之上。你的力量，必须在可控的范围内使用。”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江小川：“另外，关于你力量的来源，以及你失踪期间的经历，我们需要一个基本的报备和评估。这是为了确保，你不会被某些……危险的、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所侵蚀或利用。”
最后这句话，意有所指，显然隐隐触及了“通天塔”和“源初星核”的层面。
江小川沉默了片刻。苏清雪代表的官方态度，比他预想的要相对温和，但也更加精明。他们看到了他的价值，想要利用，同时也划下了红线，并进行试探。
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但完全妥协也不可能。
“合作，可以。”江小川缓缓开口，“我有选择接不接任务的自由，报酬要让我满意。至于我的力量来源和经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抱歉，个人隐私，无可奉告。我只能保证，我还是我，江小川，一个想安稳过日子、顺便摆个摊卖点小玩意的普通市民。”
“安稳过日子？”苏清雪看了一眼远处依旧隐约传来的警笛方向，那意思不言自明。
江小川面不改色：“清除社会毒瘤，人人有责嘛。”
苏清雪被他这惫懒态度噎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知道想从他嘴里套出核心秘密暂时是不可能了。
“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江先生。”她正色道，“我们会持续关注你。合作的具体细节，之后会有人联系你。另外，给你一个善意的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