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江市老城区着名的古玩一条街——琉璃街的街口。
与往常一样，各种摊位早早支棱起来，卖旧书的、卖瓷器的、卖手串的、卖“祖传”宝贝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烟火气十足。
然而，今天街口靠近牌坊的一个不起眼位置，却多了一个画风略显奇特的摊位。
摊主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面容俊朗，气质……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既不像是为生计奔波的摊贩，也不像是来体验生活的文艺青年，就那么懒洋洋地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身前铺着一块深蓝色的粗布。
粗布上摆的东西不多，只有寥寥五六件，却件件透着古怪：
一个看起来像是生锈齿轮拼成的、歪歪扭扭的金属蝴蝶；
一块表面布满奇异裂纹、却隐隐有流光闪动的黑色石头；
一撮用透明水晶瓶装着的、仿佛在自主呼吸般微微起伏的银色沙粒；
还有几个造型古朴、纹路却从未见过的木质或金属小挂件。
没有价签，没有吆喝。摊主甚至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
这古怪的摊位和更古怪的摊主，很快引来了一些好奇的目光，但大多看了几眼便摇摇头走开——这东西一看就不像古董，也不像工艺品，透着一股子“骗冤大头”的气息。
但也有识货的。
一个穿着练功服、精神矍铄的老者，原本只是随意一瞥，目光扫过那块黑色石头时，脚步猛地顿住！他凑近几步，仔细感应，脸上逐渐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小伙子，这石头……怎么卖？”老者试探着问道，他能感觉到那石头内部蕴含着一股极其隐晦、却精纯平和的能量，对他这种修炼养生功的人大有裨益！
江小川（他恢复了本来面貌，懒得再伪装）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道：“不卖钱，换。同等价值的稀有金属，或者……有趣的消息也行。”
老者一愣，不卖钱？他沉吟片刻，从怀里摸索出一块用红布包着的、鸡蛋大小的暗金色金属，有些不舍地道：“这是老夫早年偶得的一块‘庚金’，你看……”
江小川这才睁开眼，瞥了那庚金一眼，点了点头：“可。”
老者大喜，连忙将庚金放下，小心翼翼拿起那块黑色石头（江小川命名为“蕴神石”，能温养精神力），感受着其中传来的舒适波动，如获至宝般匆匆离去。
这一幕，让周围几个一直观望的人瞪大了眼睛。一块破石头换了一块庚金？！那老者看起来不像傻子啊！
很快，又有一个穿着时髦、却眉头紧锁的年轻人被那瓶银色沙粒（“流影沙”，可小幅扰乱局部时间感知，用于制造幻觉或突破瓶颈时有奇效）吸引，用一条蕴含冰系能量的玉石项链换走了。
接下来的半天里，江小川的摊位前虽然人流量不大，但成交的几单，都是以物易物，换出去的东西在外人看来稀奇古怪，换回来的东西也同样价值不菲且偏门。渐渐地，一些消息灵通、或是自身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开始意识到这个年轻摊主的不凡。
“听说了吗？琉璃街口来了个怪人，卖的东西邪乎得很！”
“可不是，老王头用珍藏的庚金换了块黑石头，乐得跟什么似的！”
“我感应了一下，他那些东西……好像都带着点‘规则’的味道？虽然很微弱……”
“规则奇物”的名头，开始在小范围的特定圈子里悄然传开。
江小川对此并不意外。他摆摊，与其说是为了赚钱，不如说是一种修行和情报收集的方式。通过“诸天万界地摊网络（雏形）”，他能模糊感应到某些顾客身上带着的、可能来自其他位面或特殊地域的“信息残留”，这对他完善蓝图、寻找下一个目标很有帮助。
下午，摊位前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一个穿着朴素中山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他没有看摊位上的商品，而是目光温和地看向江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