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老花镜,看着年轻的小史官们将一摞摞旧案卷归类上架。一个扎着利落马尾的学子抱着一叠书凑过来,恭敬地问:“玄大人,这几卷《九皇叔异闻录》该如何处置?里面说他能令枯木逢春、甚至让亡者开口……”
“收存。”玄箴温和地打断他,指腹轻轻蹭过卷首泥金题字的痕迹,“但需在后附上按语:‘此系民间传说,未可尽信。据考,九皇叔其人,性喜清静,嗜好甜食,常言“饭要热乎,觉要睡足,麻烦事儿少来扰”。’”
“可是……玄大人,世上真有过九皇叔这个人吗?”另一个年轻学子好奇地探过头,“我祖母说,她小时候仿佛在城门口见过一位分粥的贵人,像是九皇叔,可具体模样,她又说记不真切了。”
一位鬓发花白的老史官闻言,摸着胡子笑了起来:“自然是有的!不过嘛……他就是位爱躲清闲的王爷,贪嘴,尤其爱吃那热腾腾的锅子,怕冷,睡觉还老嫌被子短,盖不住脚,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稀奇。”众人听了,不由哄笑起来,有个小丫头甚至举起手中的小木剑比划着:“我爹爹说,九皇叔教他们修水渠的时候,蹲在田埂上连着打了三个大哈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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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箴没有加入谈笑,他只是默默望着窗外纷飞的柳絮,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他在茅屋里发现的那行写在桌角的字——是用尘埃写就,风一过便散了形状:“你们搞得挺好,我就先撤了哈。”后来他才渐渐明白,谭浩并非“撤离”,而是将自己化入了春风夏雨、秋阳冬雪之中,化入了母亲纳的千层鞋底、孩童举着的糖人、老街巷口的粗茶碗里。
他转过身,缓步走向幽深的地宫,怀中紧贴着一本手札,封皮还带着他的体温。手札的封面上,是他亲笔题写的“懒龙纪事”四个字,而扉页上,只有一行小小的字迹:“他说他懒得解释,于是,我们便不再书写。”
当这本手札被郑重封入不朽石匣的那一刻,星河尽头那团氤氲的光雾,似乎微微翻涌了一下。
谭浩裹着毯子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迷离的光影里,嘴边还无意识地叼着半截草茎。他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呼唤:“九皇叔——”那声音如同被云絮揉皱了一般,飘到他耳边时,已消散得几乎听不清了。
“总算清静了……”他含糊地嘟囔着,把毯子往上拉了拉,长睫上仿佛沾着星光,“这回……总能睡个好觉了吧?”
话音刚落,一颗流星划过深邃的天幕。它的尾焰拖得长长的,在暗夜里划出一道明亮的银线,远远望去,倒像是谁漫不经心叼在嘴边的草茎,正被风带着,悠悠荡向星河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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