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糕时,沾了蜜糖的手指无意按上去的。
“你厌弃的每一样事物,”她对着残页轻声自语,声音轻得像花瓣承接的第一滴晨露,“最终,都化作了世人爱你的独特方式。”
礼部偏殿的烛火,一直摇曳到后半夜。玄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听取堂下官员带着惊疑的汇报:“西疆十八家炮仗作坊今晨联名递了暂歇业的状子,说是要转做铜铃和祈福灯笺;北疆军报称,战鼓队自发研习软槌击法,如今擂鼓声响能轻减三成;更离奇的是,连国子监的夫子都在教蒙童用手势默诵《三字经》了!”
“荒唐!”一位保守派老臣拍案而起,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我大夏以礼乐立国,爆竹乃吉庆之声,岂能因一人之喜恶,便废弛祖宗定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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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箴并未直接回应,他起身踱至窗前。月光之下,护城河面漂浮着星星点点的河灯,每盏灯上都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九皇叔好眠”、“不吵您了”、“甜梦安枕”。
他望着那绵延的暖光,想起三十年前洪灾棚区,谭浩裹着破旧毯子为灾民分粥时说的“人间烟火气,最是暖心”;想起十年前御书房内,谭浩翘着腿翻阅奏章,漫不经心道“规矩是死的,人心是活的”;想起三天前,神识隐约捕捉到云团上那声无奈的嘟囔“这群人到底是替我驱寂寥,还是存心给我添乱”。
“三十年前,我们忧心他会离去。”玄箴转过身,眼角的细纹在月光下愈发清晰,“如今,我们只恐他睡得不安稳。”
他话音方落,窗外似有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掠过,宛如春风拂过林梢,了无痕迹。
星河尽头的浮光云团里,谭浩迷迷糊糊地掀开毯子一角。他望着云外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的夜色,困惑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嘟囔道:“咦?怎么一下子这么静了……该不会是哪里线路故障,集体停电了吧?”
云毯又滑下去一些,露出他半截手腕。微风裹挟着淡淡的桂花香拂来,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把脸重新埋进柔软的云絮中,声音闷闷的,带着睡意:“这样嘛……还差不多……”
云层开始极其缓慢地、温柔地晃动,如同母亲轻轻摇动着摇篮。谭浩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两弯乖巧的阴影。
他并不知道,此刻,天武大陆的万千灯火,正随着他沉稳的呼吸,极其轻微地、同步地明灭闪烁,仿佛在应和着某种古老而深邃的韵律——那是创世之神安然沉睡时,整个世界自发调整的、温柔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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