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那团无名之火轻轻一颤。它本以为抹掉所有替罚者的记忆,切断所有关于“谭浩”的因果,就能彻底消散在天地间。可人类连“不存在”都能奉为神明——空碑、无字、无形,反而成了最完美的供奉容器。
“麻烦。”它无意识地泛起波动,像极了谭浩被吵得睡不着时的嘟囔。
下一刻,宇宙最底层的逻辑被轻轻拨动:【凡自称承载“谭浩遗志”之地,皆不得长久存形】。
归心城的黑碑最先出现裂痕。细密的纹路从碑底爬上来,像干涸的河床,又像老人脸上的皱纹。百姓们跪得更齐了,香灰堆得更高了。有个小娃娃举着糖画跑过来,把画着兔子的糖饼贴在碑上:“九皇叔,这是我给您画的,您别生气好不好?”
“看!”书生指着裂纹大喊,“这是殿下在示警!连毁灭都是启示,我们要更虔诚!”
“对!”李嫂把刚蒸好的糖包供在碑前,“九皇叔肯定是嫌我们拜得不够勤!”
无名之火又颤了颤。这一次,波动里多了丝说不清的柔软——像谭浩当年摸着小娃娃的脑袋,说“傻孩子,糖画要趁热吃”;像他裹着狐裘给玄箴改民生策,说“老玄,别把百姓当棋子”;像他最后望着林诗雅,说“你看,我就说别立碑,多麻烦”。
它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看着人间。
玄箴是在深夜来的。他站在广场角落的屋檐下,看着被香火烧得通红的空地,看着跪在寒风里的百姓,看着那面即将崩解的黑碑。怀里的《转生禁令》草稿被他攥得发皱,墨迹在纸背晕开,像极了当年谭浩烧了他《赎罪录》时的焦痕。
“九殿下,”他对着风轻声说,“您说过不让我替。可这次…我得替您挡挡。”
晨雾又起时,归心城的百姓发现圣碑上的裂纹更深了。但没人在意——他们正忙着讨论,要在圣碑崩解的地方,建座更大、更空的新碑。
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玄箴的笔落在纸页上,留下第一行字:“为防九皇叔魂魄流落轮回,特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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