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佐菲娅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啊……” 语气里是无奈,却并无责备。
玛莉娅赶紧凑上前,声音软糯:“欸,别急着生气呀,我只是想犒劳一下佐菲娅……”
佐菲娅看着她小狗般期待的眼神,心头一软,语气彻底缓和下来:“我没生气,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玛莉娅立刻高兴起来:“既然难得一起出去吃饭……起码换身衣服洗个澡?”
佐菲娅点头同意,但不忘提醒:“好吧……不过吃完饭回来还是要继续的,别太松懈了。”
“嗯!” 玛莉娅用力点头,笑容灿烂。
看着玛莉娅雀跃跑开的背影,佐菲娅站在原地,夕阳的金辉勾勒出她挺拔的轮廓。她眼神变得柔和而复杂,内心默默思忖:
“玛莉娅的进步很明显。我还以为她只不过是一时冲动……
“她真的是认真的……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认真。毕竟我都觉得这种训练强度过而不及……本来想着让她放弃来着。
“拼命到这个地步还保持着平时那副乐天派的态度……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这算是斗志吗……”
佐菲娅抬起头,目光越过荒芜的训练场杂草,投向城市远处。夕阳沉入地平线,卡瓦莱利亚基那些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已然亮起璀璨的霓虹灯火,如同冰冷而诱人的巨大宝石,与脚下这片荒芜的训练场形成刺眼的对比。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混合着不甘、怀念和一丝向往。像是被这情绪驱使,又像是要对抗心中那份无力感,佐菲娅下意识地、极其不自然地,用她那只从未在战斗中持剑的左手——那只属于她不愿提及的过往、承载着旧伤的手臂——悄悄抚上了腰间的剑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金属,一股熟悉的、如同被撕裂般的剧痛猛然从腰部窜起,瞬间传递到手臂,清晰得如同昨日。那痛楚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锁住。她动作一滞,在麻木感彻底淹没知觉之前,颓然放下了手,只余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散落在晚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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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的时间在汗水和钢铁的交鸣中悄然流逝。走在大街上的科瓦尔忍不住向弗格瓦尔德抱怨:“这两丫头多久没出现了?明明可以在休息时间来酒吧坐坐的,这么见外干嘛。” 他略带调侃地猜测:“还是说,‘闭门修炼’在今天的年轻人之间也很流行?”
弗格瓦尔德嗤之以鼻:“……哪个年代流行过?”
“我年轻那会。” 科瓦尔不服气。
弗格瓦尔德立刻反驳:“骑士不都是云游四方锻炼自己的,哪有闭门修行过?”
科瓦尔被噎了一下,嘟囔着抱怨起当年为这位“骑士老爷”打造兵器时在工坊里累死累活的艰辛。弗格瓦尔德不耐烦地让他有话直说。科瓦尔正要发作,弗格瓦尔德忽然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听见了没……是丫头们练剑的声音。”
科瓦尔侧耳倾听,远处确实传来隐约但节奏分明、力道沉稳的金属交击声,铿锵有力。他点点头,脸上露出专业的赞许:“我没聋!嗯,不错,市面上的训练剑都太轻了,那些垃圾厂商还喜欢偷工减料。但这两把的声音很悦耳,啊,应该说相当不错……” 他忽然皱起眉,努力分辨着那清脆的碰撞声中的一丝熟悉感,“……可我怎么好像听过这把剑的声音?” 弗格瓦尔德随口揶揄:“因为你老了。” 科瓦尔懒得再吵,催促道:“我懒得和你贫,赶紧的!” 他怀疑地看着弗格瓦尔德,“……你不是迷路了吧?老糊涂?”
两人循着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佐菲娅家那片如同原始丛林般茂盛的花园里。高大的杂草几乎淹没了小径,散落的废弃机械零件成了新的障碍。科瓦尔差点被半埋在土里的引擎盖绊倒,骂骂咧咧地抱怨着这花园的荒芜。弗格瓦尔德则小心地提醒他注意脚下。
终于,他们拨开一片及腰高的杂草,看到了训练场中央的情景。夕阳的余晖将两个身影拉得长长的。佐菲娅神情专注,口中不断发出指令:“注意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