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我自己的爷爷奶奶一样。到现在这个关头,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等等!”塔露拉猛地打断她,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她急切地看向老妇人,“奶奶,爷爷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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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风雪呼啸。老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纠察队面前,挺直了佝偻的脊背。
“臭老头子,你是来做什么的?”一个纠察队员不耐烦地呵斥。
“我犯了罪!”老汉的声音洪亮,盖过了风声。
“自首?”纠察队员上下打量着他,嗤笑一声,“啊,对,我想起来了。我们那个队员是被一个老头拦下的。看你这一瘸一拐的,你就是当时的袭击者之一吧!”
“对!”老汉毫不犹豫地承认。
“……看你也没什么油水可敲。”纠察队员撇撇嘴,像是驱赶苍蝇,“有多远滚多远吧。那个小崽子也是不知好歹,跟穷农民犟什么?”
“不止!”老汉猛地提高音量,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颤巍巍地解开自己破旧的夹克,露出内里干瘪的胸膛和一块狰狞的、泛着不祥暗光的源石结晶,“老爷,你看看我身上这块,你看像什么?!”
纠察队员脸上的轻蔑瞬间凝固,瞳孔骤缩:“——感染者!感染者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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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木屋内,塔露拉如坠冰窟。
老妇人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滑落,声音破碎:“我当时给你换衣服的时候……都看到啦……塔露拉,你是感染者,我和老头子知道很久了……”
“那——”塔露拉难以置信。
“老头子去矿场赚点钱……也是染了矿石病才回来的!”老妇人泣不成声,指着老汉常穿的那件从不离身的夹克,“你看他一直穿着……不肯脱掉……老头子是要替你顶罪啊,塔露拉……!”
“不行!”塔露拉失声喊道,巨大的恐慌和愤怒瞬间攫住了她,“这岂不是说爷爷他……!”
“村子里那些人都信不过的!”老妇人绝望地抓住她,“只要是为了钱,为了保命,他们什么事儿都能往外说!这两年,塔露拉,我们真的很欢喜你!你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我们也没几天好活了,但是你,塔露拉,就算得了病,你也是能再多活几年的!你得好好活着才行……塔露拉,别去!别去啊……!”
但塔露拉已经听不进去了。爷爷那佝偻却倔强的身影浮现在眼前,他正走向死亡!她猛地挣脱老妇人,冲向门口。
“抓我走!”村口,老汉的声音在风雪中嘶吼,“老爷,抓我走吧!你看我这身上!我才是那个得了病的!”
“刀?把刀放下。老头,你伤不到我们。”纠察队员警惕地看着老汉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不,老爷,”老汉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癫狂的笑容,他猛地反转刀口,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腕!“你看看我的法术……你看看我的法术!”
预想中的鲜血喷涌并未出现。伤口处涌出的不是殷红,而是一片诡异的、如同活物般的猩红雾气!那雾气迅速弥散开来,带着源石技艺特有的、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你看,你看……”老汉的声音带着奇异的亢奋,脸色因失血和源石技艺的消耗而迅速灰败,“老爷!我是货真价实的感染者!”
纠察队员被这诡异的一幕震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随即脸上露出残忍的满意:“我相信。”他挥了挥手,“感谢你的合作,感染者。带走!”
冰冷的镣铐瞬间锁住了老汉枯瘦的手腕。剧痛和虚弱让他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被粗暴地拖拽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浑浊的眼睛望向村子的方向,嘴唇无声地翕动:“塔露拉……”
“爷爷——!!!”一声凄厉的呼喊撕裂了风雪。塔露拉冲到了村口,目睹了这撕心裂肺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