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转移到了一个异常空间。”她的声音依旧冷静,但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炎熔的心沉了下去。她回头,来时的路和他们的车都已消失无踪。护身符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恢复沉寂,仿佛完成了某种引导。她环顾四周,小镇的建筑是典型的炎国风格,白墙黛瓦,小桥流水,但布局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街道蜿蜒曲折,不合常理,远处的房屋似乎重叠在一起,空间感变得极其可疑。
更奇怪的是镇上的居民。他们穿着古朴的衣物,神态安然,或在河边浣洗,或在街边闲聊,对头顶那诡异绝伦的天空视若无睹,仿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景象。
“怪事……怪事……”乌有喃喃自语,下意识地展开了他那把从不离身的折扇,轻轻扇动着,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江湖人士的本能审视,“这地界……邪门得很。”
就在这时,一阵清朗而富有节奏的说书声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惊堂木的脆响。
“——便在此刻,只见那画中仙子,轻移莲步,竟从那绢帛之上翩然而下!”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座小巧的园林内,一位身着青衫、文人打扮的男子正坐在一座凉亭中,手持折扇,对着几位听众侃侃而谈。他气质儒雅,自称“煮伞居士”,似乎正说到精彩处。
他们对视一眼,朝着凉亭走去。或许这个看起来是镇上的文化人,能提供一些信息。
“打扰一下,先生,”炎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煮伞居士停下说书,看向他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此地名为婆山镇。几位面生,是外乡来的客人?”
“婆山镇?”乌有凑上前,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先生,您可知这婆山镇隶属大炎哪州哪府?距那泥翁镇又有多少路程?”
煮伞居士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泥翁镇?恕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闻左近有此城邦。至于州府……此地偏安一隅,倒是不曾与外界州府有何往来。”
他的回答自然得体,却让炎熔三人心中寒意更甚。一个从未听说过大炎州府的大炎人?
炎熔还想再问些什么,试图弄清他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却猛地发现——自己关于“如何踏入此地”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只记得推开了那扇门,然后……然后就站在这里了。中间的过程像被橡皮擦擦去了一般,留下一片空白。她看向克洛丝和乌有,从他们同样茫然的眼神中,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居士见他们面生茫然,便好心道:“天色渐晚,镇中尚有客栈可歇脚。诸位若不嫌弃,可暂作休整,再做打算。”他指了指那永恒夜空一侧逐渐亮起的零星灯火。
无奈之下,三人只得先行住进那家名为“醉晴楼”的客栈。房间古雅,却总透着一股不真实感。他们试图打探消息,但镇民对“外界”、“正常天空”毫无概念,言语间逻辑自洽,却让炎熔他们感到更深的孤立。
乌有变得有些沉默,时常打量着那些精致的木雕窗棂和瓷器摆件,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克洛丝则仔细记录着一切异常细节。
时间在这片永恒昼夜下失去了度量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依据生理时钟,应是就寝时分。窗外,那半轮明月的光芒似乎更加冷冽了。
突然——
咚!咚!咚!
沉重而急促的钟声猛地从镇西传来,撕裂了夜晚的静谧!
几乎同时,街道上原本稀少的行人发出了惊恐的喊叫:“敲钟了!墨魉来了!快回屋!快往东边亮堂地方跑!”
混乱瞬间爆发!
“准备迎敌!”炎熔低喝一声,瞬间冲出门外。克洛丝如影随形,弩箭已搭上弦。乌有脸色一白,也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只见从黑夜笼罩的街道深处,浓郁如墨的阴影开始蠕动、汇聚!一只只形态扭曲不定、仿佛由纯粹恶意和墨汁构成的生物——墨魉,发出“嘎啊!嘎啊!”的刺耳嘶鸣,如同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