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那亵渎的肢体如同最锋利的长矛,瞬间贯穿了歌蕾蒂娅的胸膛。她闷哼一声,鲜血汩汩涌出。
主教冷眼看着这一切:\"背叛者终将付出代价。\"
那被称为\"使者\"的海嗣缓缓抽出了肢体,任由歌蕾蒂娅颓然倒地。
斯卡蒂的手伸向琴箱,锁扣弹开,露出了里面的琴。她本能地想要战斗,但使者的下一句话让她僵在原地。
\"Ishar-。\"一个声音直接在斯卡蒂的脑海中响起,用着古老的海嗣语呼唤着那个名字——她们昔日神只的名讳。
斯卡蒂的呼吸骤然停止。那个名字...那个在最后一战中,她亲手终结的存在的名字...
\"我们终于见面了,Ishar-的继承者。\"使者的意念继续传来。
\"怪物...\"斯卡蒂咬紧牙关。
\"怪物?\"使者的意念带着疑惑,\"为什么这样称呼你的同胞,Ishar-?\"
\"谁是你的同胞!\"
\"你,Ishar-。你的血液中流淌着我们的血脉。\"使者的意念平静地陈述,\"你们深海猎人,都是用海嗣的血脉改造而成的。\"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斯卡蒂脑中炸开。她踉跄后退,手指无力地从琴箱上滑落。\"胡说...\"
斯卡蒂的呼吸变得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一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开始涌现——战斗中的异常亢奋、对深海的本能亲近、那些被她归咎于创伤的噩梦...
\"我没有必要说谎,Ishar-。\"使者的意念继续传来,\"想想看,为什么你能在深海中自由活动?为什么你的感官远超常人?为什么那些低等的恐鱼会被你的血液吸引?\"
斯卡蒂的双手开始颤抖。她想起之前战斗中那些被她的血液吸引而来的恐鱼,想起自己在水下的自如,那些常人无法承受的深度...
\"不...\"她的声音开始发抖,这一次带着明显的不确定。她扶住琴箱才能站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Ishar-。\"使者继续用那个令她不安的名字呼唤着她,\"你为之战斗的国家畏惧你,你保护的人们害怕你。只有我们,你的血脉同胞,才会真正接纳你。\"
“Ishar-,你的血脉尤为特殊。”使者的意识继续传来,甚至包含着着一些崇敬,\"当您给予神只最后一击时,祂的部分本质融入了您的血脉。您承载着神只的碎片。\"
斯卡蒂感到一阵眩晕。她回想起那场最后的战斗,当她的剑刺入那个被称为神只的巨大存在时,确实有什么东西...流入了她的体内。她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是战斗带来的创伤。
\"阿戈尔人利用您,把您变成对抗同胞的武器。\"使者的声音带着某种悲悯,\"但您本质上,是神只的延续,是我们的一员。\"
琴从斯卡蒂颤抖的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踉跄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保护家园而战,结果自己竟然是...她亲手杀死的神只的延续?
\"不...\"她的声音支离破碎,眼神失去了焦点,\"这不可能...\"
她看到记忆中战友们倒下的身影,听到他们临死前的呼喊。如果使者说的是真的,那她这些年的战斗算什么?那些牺牲又算什么?
\"加入我们吧。\"使者的意念变得柔和,\"回到您真正的同胞身边。\"
斯卡蒂的膝盖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她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猎人?怪物?保护者?毁灭者?她到底是谁?
就在斯卡蒂的精神即将崩溃的边缘,本该死去的歌蕾蒂娅突然从血泊中站了起来。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真是...令人作呕的演说。\"歌蕾蒂娅抹去嘴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