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厉害,脑子却不清楚。看来,魏彦吾和坎黛拉也是一路货色。”
陈感受到那股如同实质的杀意,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眼前的潘乔,与之前颁奖时那个看似豪爽的老人判若两人。
“你……”陈刚想开口,就被潘乔粗暴地打断。
“你们这种眼里只有钱,脑子里只有享乐的人,我真是恨不得把你们杀得一干二净!”潘乔的声音如同滚雷,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懑,“我不知道你们龙门是怎么样的,但是自我出生起,这个国家每时每刻都在流血!谁他妈不想握握手就把日子过好了,可是谁都他妈的做不到!我告诉你,流再多的血,也没有这座城市一天吸得多!这座城市建立在玻利瓦尔的痛苦之上。”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陈的心上。她看着眼前这个被理想和愤怒灼烧的老人,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问题:为什么?但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在绝对的立场对立和澎湃的杀意面前,都毫无意义。
潘乔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铁锚,那沉重的武器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好了,我没空陪你玩游戏了。要么乖乖投降,要么你就给我死在这里。”
…我没法再继续问出那样的问题…
…我无法反驳他…
…这并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行为产生后悔…
…而是我对他并不是没有认同…
…即使我依然否定他的做法…
…但我不够了解玻利瓦尔,我不够了解战争,我无法给出一个更好的方法…
…那么,我该怎么做…
经过片刻迟疑,最终,她还是缓缓举起手中的高压水铳,虽然知道在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兵面前,这玩意儿的威胁有限。赤霄不在手中,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
潘乔看清了陈的决定,随后他根本不给她准备的时间,巨大的船锚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而来。陈急忙后跃,锚尖擦着她的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躲得挺快。潘乔冷哼一声,手腕一抖,船锚改变方向,如毒蛇般直刺而来。陈勉强用水铳格挡,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虎口发麻,水铳险些脱手。
她试图拉开距离,用水铳还击。但潘乔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总是能用船锚恰到好处地挡开水弹,或是利用甲板上的掩体快速接近。
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战争!潘乔怒吼着,船锚再次挥出。这次陈没能完全躲开,锚尖划破了她的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
陈咬紧牙关,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她利用灵活的身法在潘乔周围游走,时而用水弹干扰他的视线,时而近身发动突袭。但潘乔的防御滴水不漏,那柄沉重的船锚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攻守转换行云流水。
更可怕的是,陈能感觉到对方根本未尽全力。潘乔就像一只戏弄猎物的猫,每一次攻击都留有余地,仿佛在试探对手的真实实力。
就这点本事?潘乔突然加快攻势,船锚化作一片模糊的黑影,将陈完全笼罩。她拼命闪躲格挡,却仍被逼得节节败退,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不行...完全被压制了...)
(这就是真正战场老兵的实力吗...)
(赤霄不在手中,我...)
就在潘乔高举船锚,准备给予最后一击的瞬间——
通讯器里传来林雨霞冷静的声音。
跳,陈晖洁。
陈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本能地向后疾退,身后的甲板地面在船锚巨大的冲击力下炸开。陈则向着甲板边缘跑去,虽然她并不清楚。
于是,她翻身从甲板护栏跃下!
下方,她看到一艘快艇恰到好处地驶来…
等她浮出冰冷的海面,林雨霞站在船头,向她伸出手…
甲板上,潘乔冲到护栏边,看着下方接应成功的两人,脸色铁青:“啧,给我追!”
快艇引擎发出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