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难道您看不出来吗?”萧立武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笃定那最先出手的人就在附近,“这刘令连拿下我都费劲,对您还有多少用处?他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就算是条听话的狗,都比他有用!”
刘令听得心头一紧,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即便萧立武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他也不敢当众承认——猜测是一回事,被戳穿又是另一回事。情急之下,他只能加快攻势,将压箱底的招式尽数使出,刀光拳影间,萧立武很快便招架不住,被一记侧踹狠狠蹬在胸口,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萧立武知道硬拼绝无胜算,当机立断向一旁翻滚,手掌在地上狠狠抹了一把湿泥与灰尘。就在刘令纵身扑来的瞬间,他猛地将手中的泥灰向前一扬,大片泥灰直扑刘令面门,刘令以为有炸,掩面不敢冒然上前。
趁着对方视线受阻的间隙,他立刻屏住呼吸,蜷缩在一棵大树后,连气息都压到了极致。
刘令被泥灰迷了眼,知道自己上了当了,可再想进攻时,却发现萧立武的气息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夜色如墨,林间伸手不见五指,对于一个一心想藏的人来说,即便近在咫尺,也难寻踪迹。
刘令心中焦急,只能胡乱向四周出击,拳头时而砸在树干上,发出“砰砰”闷响,时而挥空,只带起一阵风声。他试图用声东击西的法子诈出萧立武,却次次无功而反。
越是找不到人,刘令就越慌乱,招式也渐渐没了章法。林间的树木被他打断了好几棵,巨大的声响在夜色中回荡,却恰好掩盖了萧立武悄悄移动的动静——此时的萧立武早已退到数丈之外,正冷眼旁观着刘令的狼狈模样。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林间响起,没有固定方向,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你说的不错,刘令确实无用。”
“不!大师兄,我有用!”刘令像一个仓皇落水之人,急于抓紧救命稻草开口辩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已经把钱带来了,比之前约定的数量还多!”
“就你那两万两?”萧立武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嘲讽,“两万两就想打发大师兄?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萧立武!你找死!”刘令被彻底激怒,循着声音来源猛冲过去。他心里清楚,再让萧立武这么挑拨下去,自己今天恐怕真的走不出这片树林了。
可这次,萧立武没有再躲,反而放声大笑:“你以为我只有这两万两吗?实话告诉你,我房间里还藏着三万两!”
话音未落,刘令的拳头已经带着劲风袭来,几乎要擦到萧立武的脸颊。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稳稳攥住了刘令的拳头,让他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
“大、大师兄!”刘令的声音充满了惶恐,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掌心传来的力量,足以轻易捏碎他的骨头。
“三万两,可不够你继续追随我。”那被称作“大师兄”的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立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他缓了口气,连忙说道:“大师兄,我有一条财路要献给您。”
“哦?”大师兄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兴趣。
“我与清河镇的盐商合作,若能将生意做大,每月至少能有五千两利钱,而且这笔收益,至少能支取十年。”萧立武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大师兄的呼吸明显有些粗重,声音上多了几分激动:“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有契约凭证可以证明!”萧立武果断回应,生怕对方不信。
“很好,你确实比刘令懂事多了。”大师兄的语气缓和了几分,转而对刘令说道,“相比之下,你是真的没用啊——连两万两,都让我等了这么久。”
刘令想开口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细小声响,徒劳地挣扎着。可一切都是徒劳,只听一阵骨骼碎裂的“噼啪”声传来,刘令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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