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梅洛彼得堡的升降梯,正以一种近乎失控的速度轰鸣着冲向深海。
这绝非正常的运行状态。刺耳的警报声取代了温馨提示,敲打着众人耳膜。红色应急灯在金属内壁上疯狂闪烁,将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得一片凝重而扭曲。
空紧紧抓住扶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地板在剧烈震颤,整座监狱都在承受着某种难以想象的压力,从钢铁骨架深处,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呻吟。
派蒙吓得躲在空背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呜哇!这、这是怎么回事?升降梯要散架了吗?!我们不会要掉下去了吧?!”
“不,梅洛彼得堡能抗住深海水压。”那维莱特眼睛死死盯着压力传感器的数值,那指针正以一个夸张的幅度疯狂摆动,“克洛琳德已经先行一步,但情况……显然比预想的还要糟糕!能量增长速度,已经超出了预案计算极限!”
“叮——!!!!!”
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巨响,升降梯猛地一震,强行停下。闸门在一阵令人心悸的金属扭曲声中向两侧滑开,扑面而来的,不是往日那混杂着汗水与机油的工业气味,而是夹杂着极强侵蚀性的刺骨寒气!
眼前,是一片被冰封的战场!散发着诡异蓝光的寒冰,覆盖了生产区近半的地面,将所有嘈杂都强行冻结。无数发条机关残骸被封在冰层之中,保持着最后姿态。
而在冰层最厚的地方,正在不断向外冒着气泡,是原始胎海之水!
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正单膝跪在这冰层之上,他覆盖着机械拳套的右手死死按在地面,冰元素力以他为中心疯狂扩散,不断加固着那道封锁着下层入口上的厚重冰墙。
冰霜沿着他手臂蔓延,几乎将他半个身子都染成了白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缕白雾。
他便梅洛彼得堡的主人,莱欧斯利。
在他身后,克洛琳德手持长枪,每一次精准的点刺,都能将一滩从冰墙缝隙中偶尔溅射出的液体在半空中精准击碎,同时指挥着仅存的几台机械守卫,用合金板加固着冰墙外围。
她脸色十分苍白,显然维持这种高强度精准操作,对她的精神与体力消耗同样巨大。
“那维莱特!”莱欧斯利没有回头,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混杂着压抑的愤怒与极度的疲惫,“你来得太慢了!快来帮忙!没看到枫丹的下水道快堵不住了吗?!还是说,歌剧院的闹剧结束了,你终于想起来看看你的子民正在经历什么了?!”
“莱欧斯利,我很抱歉来晚了。”那维莱特权杖点地,水元素力瞬间在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接下来交给我来解决。”
“你来解决?!”莱欧斯利艰难地回头,眼神瞥了一眼那维莱特身后的钟离和通天,“怎么你来解决问题,还带观众呢?!”
“轰——!!!!!”
一声巨响从地底最深处传来!所有人脚下一阵剧烈摇晃,仿佛整座梅洛彼得堡都要被从中间撕裂!
莱欧斯利面前冰墙,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蛛网般的裂痕,瞬间遍布整个冰面!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狂暴水流,正从地底疯狂上涌,将那冰面中心顶得高高鼓起!
“公爵!”克洛琳德脸色剧变,失声惊呼,“压力过载了!冰墙要撑不住了!”
“该死!”莱欧斯利怒吼一声,将体内最后一丝冰元素力都压榨了出来,试图修复裂痕。然而,那裂痕蔓延速度,远超他修复速度!
眼看那道最后防线即将彻底崩溃,原始胎海之水就要喷涌而出!
一道金色屏障,覆盖在了冰墙之上。
狂暴的蓝色洪流,狠狠地撞击在屏障之上!莱欧斯利扭头就准备拉着几位来的不是时候的“客人”逃离这里。
但,屏障之后,摇摇欲坠的冰墙,稳固了下来,任由原始胎海之水如何冲撞也未曾有分毫破裂迹象。
“这……这是……”克洛琳德愣愣地看着眼前这面屏障,大脑一片空白。
高台之上,莱欧斯利的怒吼声,也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