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花蝴蝶般急速打出数道隐匿符文,层层叠叠的透明光罩瞬间将整个房间笼罩得严严实实,彻底隔绝了内外一切窥探的可能。
做完这一切,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盘膝坐下。
他取出怀中那株依旧流光溢彩、散发着诱人魂力的万年凝魂草,凝视着它,脸上神色阴晴变幻,眼中充满了剧烈的挣扎与权衡。
最终,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决断之色,竟并未立刻服用这株能让他快速恢复的神草,而是极其珍重地将其重新揣回怀中深处!
随即,他手掐一个奇异的空间法诀,身影一阵水波般的模糊扭曲,竟彻底消失于原地,不知遁往何处去了。
…
另一间布置雅致的客房内。
獬豸烦躁地来回踱步,如同困兽。
他猛地停下脚步,盯着麒麟:“麒麟兄!情况有变!若那宝物真在白泽恢复的这十日内出世,你我二人必须立刻联手方有一线希望!你该不会真打算傻傻等他十天吧?”
麒麟目光沉静如水,缓缓摩挲着手指上一枚不起眼的铁环:“若真机缘巧合,赶在彼时现世,自不会坐等良机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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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獬豸兄,你需明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那四个老家伙必然也已抵达,甚至可能暗中勾结。你我三人合力,尚需精密布局,胜算方能多上几分。仅凭你我二人,贸然前往,恐非良策。”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再者……方才那占卜结果,当真如白泽所言那般简单直接么?
你我皆不通此窥天之术,焉知他未从那复杂卦象中,窥见更紧要的、却未对我等言明的关窍?
或许是关乎那物具体形态,或许是关乎收取之法,又或许是……关乎我等能否成功夺宝、乃至保住性命的关键禁忌?
若耗费如此巨大代价,仅仅得出两个模糊地点,这代价……未免太大,也太过不符合白泽那从不吃亏的性子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暗示。
獬豸闻言猛地一怔,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恍然与更深疑虑交织的神色,缓缓点头:“不错……麒麟兄所言极是!是我心急了。这老狐狸,定然还隐瞒了至关重要的东西!我们必须从他嘴里撬出来!”
…
与此同时,贺萧逸、贺箫信、贺萧峰、贺晓曦、贺萧宇、贺玉,以及侍女黛儿,一行七人已于三日前顺利抵达城北的赵家府邸。
赵家在中心城的主事者赵文兴,是位面容清癯、目光如电的中年人。
他在验看过那枚寒气凛冽的冰魄熊玉玉佩与那柄象征着贺家主权威的赤焰短剑后,神色瞬间变得无比肃然,二话不说便亲自将他们迎入守卫最森严的内厅。
他仔细阅毕自东山城带来的那封血迹斑斑的密信,脸上阴云密布,当即雷厉风行地做出周密部署:
一面暗中加派赵家精锐好手,化整为零,严密保护贺家在中心城的所有产业和人员;
一面要求贺家七人近期务必深居简出,暂居赵府最核心的客院,不得随意走动;
同时启动赵家所有的情报网络,严密监视张家在中心城的一切人员动向,每日一报。
平心而论,赵家待他们可谓仁至义尽,礼遇甚厚。不仅提供了舒适安静的院落,每日饮食起居皆有专人细心照料,更是由赵文兴的独子赵天福亲自作陪。
赵天福年纪与贺萧宇相仿,性格开朗,能言善道,见识广博,引着他们在赵府花园亭阁间游览,介绍风土人情,令贺家众人虽身处异乡,倒也不觉过分烦闷。
黛儿更是恢复了活泼天性,整日像只快乐的小鸟般缠着贺萧逸叽叽喳喳,分享各种听闻趣事,常逗得他开怀大笑,暂时忘却烦恼。
然而,赵府这看似安宁祥和的氛围,并未能真正驱散贺萧逸心头那越积越厚的、对远在东山城亲人的刻骨忧虑。欢声笑语之下,是暗流涌动的忐忑不安。
今夜月圆如盘,清冷的辉光洒满庭院,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