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的码头,拿走了关键证据,今天凌晨冯唐就急着往仓库运东西?是巧合,还是……码头被端的事情已经泄露了?他们在转移财物,或者……销毁其他证据?
“可知运的是什么东西?”贾琏问道。
薛蟠摇头:“离得远,看不真切,箱子都盖得严严实实的。但冯禄亲自押运,肯定不是普通东西!二哥,你说,他们是不是怕了?在转移赃物?”
贾琏沉吟不语。若码头之事已泄露,冯唐此刻应该如惊弓之鸟,加强戒备,或者想办法探听消息才对,如此大张旗鼓地往仓库运东西,反而显得有些蹊跷。除非……他们运的不是普通财物,而是比账册书信更重要的东西?或者,这是一个陷阱?
“文起,你做得很好。”贾琏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让你的人盯着冯家仓库和冯唐的动向,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不过,要更加小心,莫要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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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放心,我晓得轻重!”薛蟠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好奇地问,“二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该动手了?我都等不及要看冯唐那老小子倒霉的样子了!”
贾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时机未到。打蛇要打七寸,我们现在虽然拿到了一些证据,但还不够。冯唐背后站着谁,你我都清楚。若无十足把握,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引火烧身。”
薛蟠虽然心急,但见贾琏神色凝重,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按捺住性子,道:“我都听二哥的。”
送走薛蟠后,贾琏独自思忖。冯唐仓库的异动,确实可疑。无论如何,这个仓库,有必要去探一探。但经过昨夜之事,冯唐那边必然警觉,再去夜探,风险极大。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心中渐渐有了一个计划。或许,可以换个方式,光明正大地去“看看”?
他唤来韩偃,吩咐道:“韩兄,你再去寻那漕帮的刘三,多给他些银子,让他想办法打听两件事:第一,冯唐城东那座仓库的详细情况,包括守卫力量、换班时辰、仓库内部布局,越详细越好;第二,昨夜落雁坡那边,水匪劫货是否得手?那‘疤脸刘’及其手下,现在何处?”
“是,大人!”韩偃领命,再次化身寻常脚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栈。
贾琏则坐下来,开始仔细研究那些从码头带回来的账册,试图从中找出更多关于冯唐生意网络和背后关系的线索。那枚“玄真”令牌,如同一个谜团,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隐隐觉得,揭开这令牌的秘密,或许才能真正触及到忠顺王府最核心的隐秘。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将近午时,韩偃还未回来,倒是石磊进来禀报,说派去给落雁坡商队示警的人回来了。
“大人,我们的人赶到落雁坡附近时,那支山西商队已经过去了。我们按您的吩咐,没有直接接触,只是远远观察。商队规模不小,护卫也挺多,看样子并未遇到袭击,平安通过了。”石磊禀报道。
贾琏闻言,微微颔首。看来示警起了作用,或者那商队本身警惕性就高,绕开了埋伏。这是好事,避免了一场可能的杀戮。
“水匪那边呢?可有动静?”
“我们的人在落雁坡埋伏到天亮,并未见到水匪行动的迹象。估计是见商队护卫森严,没敢动手,或者……因为码头出事,临时取消了行动。”石磊推测道。
贾琏眼神微凝。若是后者,那说明码头被端的事情,对方很可能已经知晓了!这也能解释为何冯唐会一大早就急着往仓库运东西。
局势,似乎正在朝着更加紧张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韩偃终于回来了。他脸色有些凝重,快步走到贾琏身边,低声道:“大人,打听清楚了。冯家城东那座仓库,守卫极其森严,明哨暗哨不下二十人,而且都是好手,据说还有几条恶犬。刘三说,那仓库是冯唐最重要的据点之一,里面藏的恐怕不只是药材。”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另外,落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