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那石春花成亲当日,她们也都去观礼了——嫁妆寥寥无几,几床粗布被褥、几件旧衣,寒酸得令人侧目。
更别提与沈清钰相比了。那可是从香山县一路浩浩荡荡送来的十里红妆!
十亩良田、镇上青砖大宅、临街旺铺,抬箱的队伍绵延数里,锣鼓喧天,羡煞全村。
这般风光,这般气派,谁人不叹?
这石春花也真是不要脸,二十两银子的彩礼还是大勇给出的,现在还觊觎自家嫂夫郎的家产。她有何脸面再伸手?
“你……你……你……”石春花颤颤地指着沈清钰,嘴唇哆嗦着,眼中燃着怒火,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再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沈清钰唇角微扬,轻蔑一笑。他缓缓转身,面向乔老头与乔老太:“爹、娘,我沈清钰嫁入乔家,是真心实意想与大勇携手共度此生,孝敬二老,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否则,我又怎会在村中置办田产,只为给这个家添一份根基、一份安稳?”
他顿了顿,眸光微黯,似含委屈,又似无奈:“可偏偏就有人居心叵测,处处与我作对,竟连新婚之日都不愿让我安生,非要当着全村人的面,让我颜面尽失。我明白,娘您向来宽厚仁慈,绝非那等刁难儿夫郎之人。定是有人暗中挑拨,搬弄是非,才让我们二人之间生出嫌隙,让这个家不得安宁。”
他轻轻一叹,声音低沉却极具感染力:“您瞧,大勇本是长子,本当承欢膝下,侍奉双亲,尽孝于堂前。可如今呢?却被逼得远离祸端,避居镇上。
我今日说句实话,娶妻须娶贤,若家中总有这般是非不断、祸起萧墙之人,咱家兴旺不起来。”
乔老头听罢,浑身一震,手中的烟杆“啪”地跌落在地,眼神中闪过震惊与动摇。
而乔老太则猛地扭过头来,怒目圆睁,死死盯住石春花,目光如刀似箭,恨不能将她刺穿千百回。
她本就是个极易受挑拨的性子,心性浮躁,耳根子软,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在沈清钰新婚大喜之日,被石春花几句挑唆之语轻易蛊惑,做出那等糊涂至极、令人不齿的蠢事。
今日,沈清钰不过稍加“提点”了两句,她便立刻将满腔怒火尽数转向石春花,俨然已将对方视作家宅不宁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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