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钰这边却又横生枝节。
沈清钰万万没想到,仅仅过了几日,麻烦便找上门来。
他望着前院端坐的几位不速之客,眉头紧锁。
一位身着绸缎长衫、作乡绅打扮的老者率先开口:“沈夫郎,老朽乃南山街一带的里长,姓张。”他捋着花白胡须,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官威。
沈清钰微微欠身,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戒备:“张里长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张里长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这才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沈夫郎。令夫君的外室吴月娘,近日将甜水巷的宅院变卖了……”
随着老者絮絮叨叨的叙述,沈清钰渐渐理清了来龙去脉:那吴月娘拿到房契地契后,便四处游说街坊邻里,谎称夫君新丧,欲变卖房产投奔亲戚。
她专挑那些做小本生意的摊贩下手,以极低的价钱诱使他们预付定金。
这些想占便宜的邻居见她手持齐全的契书,又是熟面孔,便纷纷立下字据,交出了血汗钱。
沈清钰藏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胆大包天。
“今晨事发,”张里长神色凝重地继续道,“隔壁的王婶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实在放心不下,便破门而入,谁知屋内早已人去楼空。晌午时分,隔壁麻衣巷那对做包子生意的夫妇前来收房,众人才惊觉吴氏已将宅院偷偷变卖,卷着两边的银钱逃之夭夭。”
老者叹了口气,“这些受害的街坊无处申冤,只得找到老朽。老朽想着吴氏毕竟是令夫君的外室,这才带着他们登门叨扰,还望沈夫郎见谅。”
沈清钰闻言面色骤变,如覆寒霜,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他强压怒火,示意白槿取来当初签订的文书,双手郑重其事地递给张里长:“张里长明鉴,不知您从何处听来的谣言,吴月娘实为我家逃奴,与我先夫毫无瓜葛。我见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将甜水巷的宅院赠予她们栖身。岂料……”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几分痛心,“岂料她竟恩将仇报,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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