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钰正陪着两个孩子玩滑梯,忽然看见方圆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出来,四处张望寻找方正。
沈清钰连忙叫住他:“小圆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方圆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带着哭腔:“公子,小娃娃发高烧了,浑身烫得像火炉一样!”
沈清钰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内。
只见小婴儿满脸通红,眉头紧锁,正难受地呜咽着。
他一边轻声安抚,一边高声喊道:“方正!快去让张老实备车,我们马上去仁心堂!”
方正领命飞奔而去。
大宝和小宝也跟了进来,看着生病的小弟弟,眼眶都红了。
“小爹爹,小弟弟会不会死掉?”大宝带着哭腔问道。
沈清钰强忍担忧,柔声安慰道:“会没事的,我们这就带他去看大夫,吃了药就会好的。”
不多时,骡车备好。
沈清钰小心翼翼地将小婴儿裹进厚实的小棉被里,只露出一张泛着不正常潮红的小脸。
他与方正匆匆登车,骡车一路疾驰,朝着仁心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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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小婴儿不时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小小的身子在棉被中不安地扭动。
沈清钰别无他法,只能一手托着婴儿的后颈,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哼着安抚的调子,仿佛这样便能减轻他的病痛。
方正坐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都泛了白。
“都怪我……”他声音沙哑,“今早喂奶时就该发现不对劲的。”
“这孩子定是昨日就受了风寒。”沈清钰望着窗外飞掠的街景,眉头紧锁,“被独自丢在那冷屋子里,又跟着那些人奔波了大半天……”话到此处,他喉头一哽。
想到吴月娘竟将这么小的孩子遗弃,那些人又粗手粗脚,不懂照料,心头便涌起一阵怒意。
拐过最后一个街角,仁心堂那方匾额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骡车还未停稳,沈清钰便抱着孩子一跃而下,险些被台阶绊倒。
药童见来人神色慌张,连忙引他们来到内堂。
堂内,正在称药的白须老大夫抬头看见婴儿青白的嘴唇,当即扔下戥子:“快!铺针囊!”
银针在烛火上掠过时,婴儿突然抽搐起来,细弱的手腕竟将沈清钰的衣袖攥出深深的褶皱。
老大夫两指撑开婴儿眼皮,脸色骤变,“高热惊风!”转头急喝:“煎退热方!加双钩藤三钱!”
随着银针落下,那小小的身体骤然弓起,沈清钰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正当他忧心如焚之际,药童端着药碗小跑进来。
老大夫熟练地托起婴儿的下巴喂药,却见婴儿呛咳起来,褐色的药汁溅了沈清钰满身。
他顾不得擦拭,只紧紧盯着婴儿的反应。
渐渐地,婴儿的哭声微弱下来,滚烫的额头也似乎没那么灼人了。
老大夫长舒一口气,拭去额头的汗水:“热毒暂退,但今夜最是凶险,得留在医馆观察。”
沈清钰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而方正早已对着老大夫连连作揖。
付过诊金和药费后,两人商议,决定由方正留下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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