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临正黑着脸准备开训,就见他的“小侍卫”昂首阔步地走进来,不仅毫无愧色,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甚至还燃烧着两簇……愤怒的小火苗?
没等他开口,苏满满就先声夺人,小嘴叭叭的,语速快得像是在报菜名:
“殿下,您别想狡辩了,我都听到了,陛下的旨意,独独瞒着东宫,这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明摆着要给殿下您一个‘惊喜’,让您在没有臣妾这个‘碍眼’的正妃打扰的情况下,尽情地、自由地、360度无死角地欣赏各位世家千金的风采吗?”
她一边说,一边夸张地用手比划着,仿佛在描绘一个盛大的选秀现场。
“怪不得,怪不得非要臣妾穿成这副样子。”
她扯了扯自己宽大的侍卫服,表情痛心疾首,“原来是怕臣妾穿了女装,美貌过人,气质超凡,一不小心就把那些小姐们比下去了,坏了陛下的精心安排和殿下您的猎艳……啊不,是择偶雅兴。”
萧疏临,“……”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被这通歪理邪说给整不会了。
猎艳?择偶?她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旁边的卫昭死死低着头,肩膀几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背景板。
苏满满见太子被自己的“先发制人”噎住了,心中暗喜,立刻乘胜追击,试图把水搅得更浑:
“所以!”
她总结陈词,一副“我受了天大委屈但我不说”的表情,“臣妾摆个小摊怎么了?臣妾这是心里苦啊。眼看着夫君要被别的花花蝴蝶围住了,臣妾还不能化悲愤为食欲,顺便搞点事业分散一下注意力吗?难道要臣妾哭哭啼啼地躲在房里绣手帕吗?那还是臣妾吗?!”
她说得理直气壮,仿佛那个主张在猎场入口热火朝天卖肉干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被形势所迫、无奈创业的悲情女主。
萧疏临看着眼前这个戏精附体、倒打一耙的小女人,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原本积攒了一肚子的关于“欺诈消费者”(说好的独家美食呢?)和“损害皇家颜面”(太子妃摆摊像话吗?)的质问,此刻被她一番胡搅蛮缠,硬是堵在了喉咙口。
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苏、满、满!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孤何时说过要选妃?嗯?”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逻辑,“你在窗外偷听良久,哪只耳朵听到孤知情了?哪句话能证明孤有意瞒你了?!”
说完,他立刻甩给旁边的卫昭一个“你懂的”眼神。
卫昭接收到主子的信号,立刻上前一步,严肃道,“属下作证,殿下事前绝、不、知、情。”
苏满满一听,小眉毛立刻挑得老高。
哟呵?还带找帮腔的?
她双手一叉腰(虽然穿着男装但气势不能输),小脸一扬,对着卫昭就开启了“我不听我不听”模式。
“卫统领,你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啊。他是你老板,是给你发工资、决定你年终奖(如果有的话)的人,你当然帮着他说话啦。”
苏满满摆出一副“我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还像模像样地摇了摇手指,“你的证词,可信度得打折。不对,得打粉碎性骨折。”
卫昭,“……”
面无表情,但内心可能有点懵:年终奖是什么?
萧疏临,“!!!”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老板?!工资?!这女人都是从哪儿学来这些奇奇怪怪的词的?!
苏满满趁他语塞,立刻把矛头又转回太子身上,小嘴继续叭叭:
“再说了殿下,不知情不代表没受益啊。您看看外面,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这不都是为您准备的吗?您往那一站,就是全场最靓的仔……不是,是最尊贵的靶子。哦不,是中心,这泼天的富贵……呃,桃花,它不就来了吗?”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仿佛太子已经被动地享受了天大的福利。
萧疏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