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色,“在酒楼用了午膳,据掌勺大师傅说……比平常还多吃了一碗饭,夸他改良的红烧肉入味儿。”
萧疏临嘴角微微抽动:……还能多吃一碗饭?!胃口是真好啊!合着就孤一个人气饱了?
“午后娘娘一直待在账房对账,大概申时一刻的时候……”顺安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娘娘独自去了趟契和兴牙铺,在里面待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返回酒楼准备晚市……”
萧疏临的笔彻底停了下来:契和兴牙铺?那是买卖房产、雇佣人手甚至……放盘变现的地方!她去那里做什么?打听消息?还是……真想离开?!
这个念头令他心头莫名一紧,不由地抬头看向顺安,眼神锐利。
顺安被这眼神看得一哆嗦,赶紧补充最关键的情报,“娘娘走后,奴才立刻让人进去问了牙铺掌柜。掌柜的说……娘娘拿了两张地契去放盘,叮嘱说越快越好,价钱可以商量……”
咔嚓!
萧疏临手中的朱笔笔杆发出一声脆响!
他牙关紧咬,脸色黑如锅底:好哇!苏满满!你还真敢盘算着跑路?!卖地契?你想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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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安看着太子瞬间阴沉可怕的脸色,硬着头皮把最后一点说完,“后来……晚市的时候,三皇子殿下和几位世家公子恰巧来了酒楼用膳,在二楼雅间。娘娘作陪了一会儿,还……还陪着喝了两杯‘梨花白’……”
“啪!”
萧疏临手中的朱笔被狠狠按在了奏折上,鲜红的朱砂瞬间污了一大片!
萧疏砚?!那个近来与他不怎么对付的老三?她还陪着喝酒?还是“梨花白”那种容易醉人的酒?!
联想到她急于卖地契的举动,萧疏临的怒火和醋意瞬间达到了顶点。
脑子里已经不受控制地上演了无数种“私奔”、“密谋”、“卷款跑路”的狗血剧情。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甚至觉得那“梨花白”都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顺安一看太子这脸色,就知道要坏菜,赶紧递话灭火,“殿下息怒,娘娘戌时三刻就已回宫了,此刻正在观星阁呢。”
意思是没跟三皇子跑,回家了呢!
萧疏临闻言,周身那骇人的戾气果然收敛了些许,脸色稍微缓和,但依旧紧绷着,状似无意地问,“她一个人?”
“是,一个人。奴才确认过了,没让旁人跟着。”顺安小心翼翼地回答。
萧疏临沉默了片刻,指尖在书案上轻轻敲击着,眸色深沉,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忽然,他抬起头,语气异常平静地吩咐道:
“更深露重,观星阁风大。让吴忧给娘娘送件披风去。”
让吴忧去送披风?!
顺安心中猛地一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殿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宫里这么多宫女太监不用,偏偏指名让那个不久前才引发巨大误会、让娘娘格外“关照”的侍卫吴忧去送?而且还是在这种两人刚大吵一架、娘娘独自一人的敏感时刻?
这哪里是送温暖?这分明是往醋海里倒油,是赤裸裸的试探和……欲擒故纵?!
顺安背后冷汗都出来了,试图委婉提醒,“殿下,这……让吴侍卫去……是否有些不妥?不如让春桃……”
“就让他去。”萧疏临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甚至带着一丝冷意,“怎么,孤还指使不动一个侍卫了?”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传话。”顺安不敢再多言,连忙躬身退下,心里却为吴忧和即将到来的场面捏了一把冷汗。
殿下这醋吃得……真是越来越迂回,也越来越危险了。
这披风送过去,怕是又要掀起新的风浪。
而萧疏临重新靠上椅背,目光幽深地望向观星阁的方向,嘴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倒要看看,她见到吴忧,会是什么反应。
是坦然接受?还是会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