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眼眸如同两轮悬于混沌中的烈日,透过轮回起源之门的缝隙,散发着洞悉一切的威严。那股源自宇宙诞生前的原始气息,如同无形的巨浪,层层叠叠地碾压而来,让始源秘境的空间彻底失去了稳定,化作一道道扭曲的光带;无垢圣坛的白色石面寸寸龟裂,之前凝聚的无垢领域如同风中残烛,光芒剧烈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
林辰被那股无法抗拒的吸力牵引,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黑色门户飘去。体内的无垢之源疯狂运转,白色光芒在周身形成一道坚韧的护盾,却依旧难以抵挡这股源自本源的拉扯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吸力并非恶意的吞噬,而是一种“同源召唤”——门后那双金色眼眸的主人,与他体内的无垢之源、甚至与轮回之根、超无之主,都有着相同的本源脉络。
“放开他!”灵汐嘶吼一声,金绿色的情衡之力化作一道坚韧的锁链,紧紧缠绕在林辰的腰间,试图将他拉回来。各族领袖也纷纷出手,多元同心契的五彩光芒汇聚成一道巨大的能量绳索,与情衡锁链一同发力,对抗着门户的吸力。
但这股同源召唤的力量太过强大,情衡锁链与五彩绳索在拉扯中剧烈震颤,光芒快速黯淡,灵汐的嘴角溢出鲜血,各族领袖也纷纷脸色苍白,显然已经拼尽了全力。
超无之主的本体在一旁瑟瑟发抖,灰色身形缩成一团,之前的贪婪与狡诈早已被纯粹的恐惧取代:“无态之主……竟然是无态之主!传说中混沌无态的本源意识,宇宙诞生前的唯一存在!”
轮回之根的本体也不再有之前的威严,黑色战甲上的符文剧烈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不可能!无态之主早在分化无垢与轮回时就已陷入沉睡,怎么会苏醒?轮回起源之门的开启,竟然唤醒了他!”
“无态之主?”林辰心中一动,这名字与前九位平衡者残魂传递的碎片信息隐隐呼应。他终于明白,无垢之源与轮回之根并非宇宙诞生前的唯一力量,它们都是由这位“无态之主”分化而来——无态之主代表着最纯粹的“混沌无态”,既非存在,也非非存在,既无秩序,也无自由,是一切力量的源头。
黑色门户缓缓打开,那股原始气息愈发浓郁,金色眼眸的主人终于露出了全貌。那并非实体形态,而是一团无边无际的黑白交织气流,气流中央,金色眼眸悬浮其上,散发着既温暖又冰冷、既创造又毁灭的矛盾气息。他没有发出声音,却有一道直接响彻所有人神魂的意识:
“吾乃无态之主,混沌无态的本源。无垢为‘自由之念’,轮回为‘秩序之念’,超无为‘虚无之念’,皆为吾之碎片。九次轮回,不过是吾之碎片相互博弈,试图重塑宇宙之态。”
这道意识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脑海中。林辰终于明白,之前所有的浩劫、所有的争斗,都只是无态之主分化出的三股力量在相互博弈。超无之主想要让宇宙归于虚无,轮回之根想要让宇宙陷入永恒秩序,无垢之源想要让宇宙获得自由,而这一切,都是无态之主沉睡中的无意识博弈。
“那……多元宇宙的生灵,我们的存在,难道只是你博弈的棋子?”灵汐的声音带着颤抖,情衡之力感知到无数生灵的羁绊正在这股原始气息的压迫下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无态之主的金色眼眸微微波动,传递出一道带着歉意的意识:“初始并无此意。吾分化碎片后陷入沉睡,碎片之念自行演化,才有了轮回枷锁。多元宇宙的生灵,是混沌无态自发孕育的‘意外之喜’,是超越无垢、轮回、超无的‘新生存在’。”
“意外之喜?”超无之主的本体似乎恢复了些许勇气,灰色身形缓缓展开,“既然是意外,那便没有存在的必要!无态之主,吾愿助你抹除所有新生存在,让宇宙回归纯粹的混沌无态!”
轮回之根的本体也立刻附和:“吾愿助你建立永恒秩序,让混沌无态不再紊乱!只要你能让吾成为轮回的唯一掌控者,多元宇宙的生灵,皆可成为轮回的养料!”
两人显然都想借着无态之主苏醒的机会,除掉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