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小短腿,轻轻踢了踢空气,脸上满是得意,像在炫耀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她沉默了,目光缓缓扫过这个冰冷的小房间。
房间只有十几平米,一张白色的床靠墙放着,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
床垫不硬,但每次睡上去,都没什么温度。
床旁是一张小小的桌子,桌面是冷硬的金属材质,上面放着一个空水杯。
四周被白色的磨砂玻璃环绕,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从里面往外看,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她忽然发现,好像从她记事起,她就待在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地方。
她从未见过顾辞口中那样热闹的场景,从未见过长长的队伍,从未见过那么多的人,心中涌起一丝强烈的向往,像种子在心底悄悄发芽。
“顾辞,你能带我出去吗?”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说他们是朋友,
所以...
他会帮她吧......
可顾辞沉默了。
他举着的小手顿了顿,而后往下落了些。
他不是没有和父亲说过要带七七出去,可父亲每次都会严厉地呵斥他。
他说七七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里,他能允许自己和她玩,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父亲的眼神很凶,让他不敢再反驳。
可七七说的任何事,他都下意识地想应下。
他也想带七七出去,带她去看寿司店的长队,带她去公园玩滑梯,带她去看晚上的星星。
她见他不语,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她心中已然明了答案,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玩具,一个只能待在固定地方,供人玩乐的玩具......
她紧紧盯着顾辞,眼神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绝望,咬着牙问道:“顾辞,我好玩吗?”
8 岁的小男孩哪里能听出其中的深意,他只当七七是在问自己是否喜欢和她玩,便不假思索地重重点头,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玩!”
这句话瞬间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
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痛感很陌生,却格外清晰,仿佛被什么东西搅碎般,密密麻麻的痛感顺着血管蔓延至全身。
不受控制的信息素从她的腺体中汹涌而出,起初只是淡淡的冰山银雪莲香,像清晨山顶的薄雾,轻柔地弥漫在空气中。
可不过几秒,香气便陡然变得浓烈,像是被狂风卷起的雪花,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那香味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又夹杂着一丝奇异的灼热,贴在皮肤上时,竟让人有种冰火两重天的错觉。
顾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一股寒意几乎是扑面而来,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冻得他牙齿打颤。
紧接着,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七七的身影在他视线里渐渐重叠成两个、三个。
他想开口喊她的名字,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下一秒,意识便彻底陷入黑暗,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 “咚” 的一声轻响。
手里的筷子和寿司也相继掉落,三文鱼片与米饭散了一地。
她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顾辞,只是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一步步走到那道玻璃门前,指尖第一次触碰到冰凉的金属把手。
她轻轻握住把手,指腹贴合着金属表面,微微用力。
“咔哒” 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门外的警卫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样,手迅速摸向腰间的电击棍。
可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一股浓烈的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的信息素便扑面而来。
后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