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栀宁眼泪还含在眼圈里,硬是被他这回答逗笑了。
“你神经啊,你了解我么?就说信我。”
“我单纯呗。”裴则礼抬手,腕骨处的衬衫袖口微微挽起着,帮她把嘴边被眼泪黏上的发丝勾到耳朵,“不哭了?”
她抿唇,“嗯。”
“成,那上车,去医院处理伤口。”
许栀宁愣了愣,“你怎么发现的……”
他捏一下她的鼻子,话说得理所当然,“我家傻姑娘伤了,我能不知道?”
“我才不是傻姑娘!”
“嗯。”裴则礼敷衍的点头,打开副驾驶车门,“你是傻大丫。”
“……”
到医院消毒包扎后出来,许栀宁再次坐上车,才察觉到不对劲。
“你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会有车?”
“没住的地方,不代表没钱。”
她撇嘴,“有钱就可以买房子啊,买了房子不就有地方住了?”
裴则礼伸手把许栀宁的安全带系上,抬抬眉骨,“因为太爱你了,没有你的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待。”
“麻烦把你以前哄客人的那套说辞收一收。”
很显然,她一点也不信。
“没钱就说没钱的,我又不会笑话你,你这车也是借的吧?”
想起景斯淮还特意过来提醒自己,说李泽培很有钱。
就,很离谱。
哪个有钱人能去夜场当鸭子接活?难不成是出于爱好吗?
“嗯,借的。”
裴则礼也不反驳,由着她猜。
只要不再哭就行了。
快到家的时候,许栀宁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栀栀,你回家了吗?”
“嗯。”被裴则礼当个小孩哄过后,许栀宁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能很平静的说,“妈,您不用挂念了。”
“你午饭还没吃呢。”
“我朋友——”她讲到这里,突然停顿住,侧脸看了眼正在开车的男人,改口,“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们一起出去吃。”
沈遇秋怔愣,惊讶,“你男朋友?”
“嗯,不和您说了,我要下车了,您多保重身体,等我有空再去看您。”
挂断电话后,许栀宁一抬眸,就发现某人正盯着自己。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勾。
“这是给我转正了?”
她歪头假笑,“不是你规定的?对外得宣称你是我男友,不是我包养的鸭子。”
“啧,咱能不把鸭子这词儿挂嘴边么?”
“这是事实。”
“祖宗,一个月两千,按三十天算的话,我每天约等于66.66元,什么鸭子这么便宜?我现在最多算个佣人。”
许栀宁看着他,眨眨眼,然后低头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屏幕。
忽然咧嘴笑道,“真的哎,两千除以三十,约等于66.66,你数学很厉害嘛。”
“那是当然。”裴则礼故意把俊脸凑过去,“考虑下给我生个孩子?保颜值保聪明。”
“我看你应该去卖保险。”
他点头,不能让她的话掉在地上,“可以考虑。”
垄断京林市保险业之类的。
……
陆溪的伤口有些深,需要缝合。
景斯淮一直陪在她身边,完事后又特意将人送回陆家去。
如此折腾一趟,他再迈进景家别墅时,都已经下午两点钟了。
沈遇秋听到车子的声音,从客厅走出来,“斯淮,小溪的伤怎么样?”
“缝了四针,医生说肯定会留疤。”
景斯淮拧眉说完,视线往她身后一扫,问,“栀栀呢?”
“你刚离开不久,她就也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