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接触皮肤的瞬间,邢重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
眼睛瞬间瞪大,牙关死死咬住下唇,才将那声痛呼硬生生压了回去!
那种感觉根本不是清凉或舒缓,而是像无数烧红的细针猛地扎进了皮肉深处,又像滚烫的岩浆瞬间灌入了裂开的骨缝!
剧烈的、带着强烈灼烧感的刺痛如同爆炸般席卷了整条手臂,让她眼前都黑了又黑,额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
柯一文被邢重这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剩下的药剂都倒出去。
他连忙稳住手:“忍…忍着!我马上就好!……”
他不敢再犹豫,加快速度将药剂涂抹均匀,覆盖住整个伤处,然后飞快地拿起夹板和绷带,手忙脚乱但还算麻利地将邢重的小臂固定、包扎起来。
当最后一圈绷带缠好打结,邢重紧绷的身体才猛地松懈下来。
她现在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虚脱般地靠在床头的金属板上,大口喘着气,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那剧烈的灼痛在最初的爆炸后并未消失,而是转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持续不断的闷痛和酸胀,伴随着药剂的冰凉感,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折磨。
“忍忍吧,长痛不如短痛……”柯一文拍了拍邢重的肩膀,说道。
“姐……”阿莱被姐姐刚才那瞬间的剧痛吓到了,小脑袋悄悄的从刘蓓身后冒出头,小脸上满是惊恐,想凑过来又不敢。
“哈…哈哈……没事,我没事,真的没事,这感觉……这感觉很是酸爽啊……”邢重嘴角抽了抽,另一只好着的手朝着阿莱晃了晃,表示自己啥事都没有。
她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
就是邢重现在的这样子,她说自己没事其他人都不信啊……柯一文感觉此时的邢重有点像变傻了,只会“哈哈哈”……
柯一文看着邢重痛苦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作战裤上被划开的一道口子,里面是同样一片青紫肿胀的腿伤。
他龇了龇牙,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酷刑”。
他拿起另一瓶同样的细胞修复药剂,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表情。
“长痛不如短痛!我来了!”
他像是给自己打气般低吼一声,猛地掀开裤腿,露出狰狞的伤处,眼睛一闭,手一扬,将冰凉的药剂狠狠倒在了自己大腿的淤伤上!
“嘶嗷!!——”
下一秒,安全屋里响起一声比邢重刚才更夸张、更凄厉的倒抽冷气声!
柯一文浑身剧烈一颤,整个人像被高压电击中般,猛地弹跳了一下,随后又重重坐回床上。
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颊肌肉疯狂抽搐,死死咬着牙关,硬是没让那声惨叫冲出来。
只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压抑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
那滋味,果然和邢重体验的一模一样……酸爽!酸爽到灵魂出窍!……
刘蓓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想笑,赶紧别过脸去,陈溯看着柯一文,眼角抽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熬过那阵撕心裂肺的灼痛巅峰,柯一文如同虚脱般瘫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他缓了几秒,目光幽幽地转向旁边一直沉默的陈溯,眼神里充满了“不能只有我一个人遭罪”的怨念和狡黠。
他拿起那瓶还剩一半的凝胶,脸上挤出一种极其“真诚”的笑容,递了过去……
“小溯子该你了!你肩膀那儿……我看都渗血了!伤到好重!快用点药!……”
“真的,就一点点疼,忍忍就过去了,后面就是冰冰凉凉,特别舒服!伤口还有点涨涨的、痒痒的,那是在长新肉呢!”他努力描述着“美妙”的后续体验,试图忽悠。
陈溯转头看了看细胞修复药剂,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肩膀处再不处理,就要自行愈合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