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完后抬头，“那……老师，如果命运既定，我们为什么还要挣扎呢？”
“如果这个世界注定毁灭，如果异化注定了会胜利，那我们现在的斗争都算什么？”柯一文苦笑了一声，“算是……垂死挣扎吗？”
木安年轻笑了一声，按住了柯一文的肩膀：“你知道‘概率’规则最有趣的地方是什么吗？”
“不是它能让我看到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而是它向我展示了无数种‘可能’。”
“哪怕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指向同一个糟糕的结局，但只要还存在那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变数……”
他微微前倾，一字一句道：“就值得我们去拼尽全力，把那微小的概率，变成现实。”
“垂死挣扎这个词一点都不好听，我更喜欢叫它放手一搏。”
木安年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点狂气的弧度，“把所有的筹码，包括我们对未来的那点不甘和期望，全都押上去，去赌一个不一样的明天。”
“至于你伤害我们，成为傀儡什么的……”
木安年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复杂，但并没有责怪，“那是‘可能’中的一种，是某个时间线上或许发生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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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一文……”他轻轻拍了拍柯一文的肩膀，“你一定要记住，别被那些‘可能’困住。”
“因为他们的存在，恰恰证明了你的未来……从未被真正锁定。”
“也说明了奇迹，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我选择了……”
漫画的画面如同水波般荡漾、扭曲，柯一文与木安年的身影逐渐模糊、拉远，最终定格为一幅充满对立与张力的景象。
背景是破碎的苍穹与倾颓的大地，一片末日光景。
“就差你了……”白袍柯一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刀，抬眼看向木安年，“老师，需要我用那把‘枪’吗？”
木安年没有直接回答，他甚至没有看柯一文，只是独自悠闲地坐在一张仿佛凭空出现的椅子上。
“我有点奇怪。”
他转过头，看向白袍柯一文：“你明明最擅长的武器是鞭子，怎么现在……总是动刀动枪的？”
“因为快。”白袍柯一文的声音没有起伏，“而且，足够致命，能减少不必要的痛苦。”
他微微歪头，染血的白袍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所以，你会选择什么呢？老师。”
我选择……
木安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残破世界最后的空气纳入肺中，然后缓缓吐出。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笑容，“我选择‘枪’。”木安年清晰地说道。
“如果……这真的是你所希望的道路终点。”
白袍柯一文沉默了数秒，仿佛在确认什么。
最终，他收起了刀，随后又抬起手，冰冷的枪口稳稳抵上了木安年的眉心。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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