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但柯一文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掠过脊背……怎么会这样？
柯一文深吸一口气，从刚才昭韵生弹琴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不知为何，他从那完美的琴音中感受到的情绪……近乎于无。
演奏和往常一样，依旧无懈可击，对乐谱的理解、指法的运用、节奏的掌控都无可挑剔。
但此刻的织梦师给柯一文的感觉，更像是在……模仿。
是的，柯一文为了调查昭韵生，曾去听过他过去的演奏录音。
那时的琴声情绪饱满，直击心灵，能轻易将听者拉入音乐描绘的意境之中。
可现在……昭韵生似乎只是在精确地复刻过去的自己。
他像一个设定精密的机器，清楚地知道何处该快，何处该慢，何处需要延音……唯独缺少了那份灌注其中的真实情感，使得这完美的演奏，无法真正的触动人心。
刘蓓凝视着二楼那抹白色的身影，张了张嘴，却不知为何，又闭上了。
“老师。”柯一文和不知道为什么闭上了嘴的刘蓓，以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陈溯不同。
他抬起头，一点都不感觉尴尬的说道：“我想听深海鸣奏曲！”
陈溯：“……”
刘蓓：“！！？”
“深海吗？……”昭韵生看着琴键细细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当楼上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是深海鸣奏曲的钢琴版了。
与昭韵生之前演奏的那首曲子截然不同，《深海鸣奏曲》的旋律如同其名，充满了急促的、仿佛海面之下暗流汹涌的张力。
整首曲子的力度大部分时间被控制在极弱到中弱的范围内，如同深海永恒的沉寂，只在少数几个乐句骤然迸发出强劲的力量，但转瞬又被更深的宁静吞没。
其节奏自由、绵长，充满了起伏不定的动态感。
这对于一个仅仅在“模仿”过去、力求精准而缺乏当下情感投入的演奏者而言，无疑是一场严峻的挑战……
一曲终了，昭韵生停止了演奏，他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还有听什么曲子的话，反而是等待着柯一文的反应。
“老师，你最近很苦恼吧？”柯一文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
“？”昭韵生身体微动，眼神平静的看向了站在一楼的柯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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