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嬷嬷三人左等右等不见瑶娘那边传来坏消息,心下奇怪,派了个小丫鬟去探听。
小丫鬟回来禀报,说金婆子非但没死没被赶走,反而能被搀扶着下地走路了,精神头也好了不少,口中不停感念瑶娘的恩德。
三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脸上如同打翻了调色盘,又青又白的,简直好看极了。
“她……她真的会医术?!她不是一个乡野村妇吗?几时懂得这些医理的?”春桃失声惊呼,脸上再无之前的得意。
“这怎么可能!半个时辰,府医都未必能做到!”丁红又惊又怒,尖声道。
严嬷嬷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和忌惮,猛地站起身。
“不能再留她了!此女不除,必成大患!走,快去禀报夫人!”
丁红和严嬷嬷脚步匆匆,冒着雨去了柳夫人的芳菲院禀报!
...........
柳夫人这几日因侯爷明显对瑶娘多加关注,本就心气不顺,睡眠不佳,脸上冒了几颗红痘。
此刻一听瑶娘非但没被扳倒,反而显露了一手匪夷所思的医术,救了金婆子,赢得了人心,顿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喉咙腥甜,只觉得口舌更加疼痛。
“嘶~”
她一照镜子,唇边赫然又多了两个明显的燎泡,脸上的痘痘也更红更肿,甚至隐约浮现出浅褐色的斑痕!
“贱人!这个该死的祸水!”
柳夫人一把将手中的菱花镜摔在地上,精美的五官因极度的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变形。
她急促地喘息着,猛地心生一计。
“丁红,去叫表哥来一趟!”
“是夫人。”
丁红迈着小碎步,快步叫来霍管家。
霍管家一进内室,就见柳夫人倚在软榻上,以帕掩面,肩头微微耸动,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表妹,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霍管家见状,连忙上前,语气带着心疼与急切。他与柳夫人是表亲,自幼相识,心中一直对她存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情愫。
柳夫人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刻意将长了燎泡和痘痘的侧脸对着他,声音哽咽,充满了委屈。
“表哥……我这心里,苦啊……”
她指着自己被气得更加严重的脸,泣道:“你瞧瞧我这样子……姐姐去得早,侯爷心里念着姐姐,冷落于我,我也认了。可我如今好歹掌着中馈,是这侯府名正言顺的姨娘!照顾着钰哥儿,如今,竟连一个卑贱的奶娘都敢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霍管家看着她脸上的瑕疵,非但不觉得难看,反而更生怜惜,怒道:“是那个叫瑶娘的?她竟敢冲撞表妹?”
“何止是冲撞!”柳夫人放下帕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哄得侯爷对她另眼相看,赏赐不断。如今更是显摆起医术,收买人心!方才严嬷嬷来报,她竟胆大包天,将姐姐生前最珍爱、亲手种在花园里的那些药草给拔了!”
她刻意加重了姐姐生前最爱几个字,观察着霍管家的反应。
霍管家果然脸色一变:“她竟敢动先夫人的东西?!”
先夫人在时,待人宽厚,霍管家也曾受其恩惠,心中存着敬意。
“可不是吗!”柳夫人趁机添油加醋,“那些花草是姐姐的念想,侯爷平日都不让人轻易靠近。她瑶娘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动姐姐的东西?表哥,你可得为我……也为姐姐,做主啊!”
她说着,又拿起帕子拭泪,声音哀婉。
“若是任由她这般下去,这府里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只怕姐姐在天之灵,也难以安宁……”
霍管家看着她这般模样,保护欲油然而生,当即拍板。
“表妹放心!我这就去禀告侯爷!瑶娘擅自毁坏先夫人遗物,此乃大不敬之罪!定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柳夫人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担忧。
“表哥,侯爷如今正被她迷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