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楼下那对并肩走向茶楼的身影,瑶娘浅笑的模样刺得他眼睛生疼。
她何曾对他这样笑过?
在他面前,她总是像只受惊的兔子,要么垂着头不敢看他,要么就是满眼戒备和抗拒。
可此刻,她却对着老五笑得这般温软。
冯意刚回来复命,就感觉到雅间里弥漫的低气压,小心翼翼地开口,“侯爷,医女的事已经安排下去了,找了五个背景干净、医术尚可的.......”
“出去。”顾长渊脸色阴沉,声音冷得像冰。
冯意一个激灵,不敢多问,连忙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顾长渊的目光死死锁在楼下。
他看到顾长琅殷勤的模样,看到瑶娘微微一笑时,顾长琅那个傻小子受宠若惊的表情。
呵。顾长琅这是皮痒了。
顾长渊冷笑一声,端起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却不及他心中万一。
他在这里为她殚精竭虑,暗中为她扫平前路的所有障碍,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她倒好,转头就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还有闲工夫请人家吃点心?
顾长琅那个蠢货,不过是帮她跑了跑腿,就值得她这般感谢?
一股无名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恨不得立刻冲下楼去,把那个对着别人巧笑嫣然的女子拽回自己身边,让她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
与此同时。
幽暗的密室里。
海棠浑身筋脉寸断,身受重伤,瘫软在地!
顾长瑾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开口。
“海棠,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聪明人该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沉默。你在府上的内应究竟是谁!”
他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开浮沫,动作优雅从容。
海棠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很好。”顾长瑾放下茶杯,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看来海棠姑娘是打算考验本公子的耐心了。”
他轻轻抬了抬手。
云影会意,上前一步,手指在海棠背后某处穴位不轻不重地一按。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充斥整个密室。
海棠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刺入骨髓,却又不会在体表留下任何痕迹。
她大口喘着气,脸庞扭曲痛苦!
“这才只是开始,”顾长瑾的声音依旧平稳,“云影精通人体经络,知道如何让人生不如死,却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你可以继续坚持,但我保证,接下来的滋味,会比现在难受十倍、百倍。”
海棠逐渐崩溃,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那个端坐在阴影中的白衣公子。
他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眼神冰冷刺骨,像极了一个人!
“我...我说!”她心中毛骨悚然,终于承受不住,断断续续地招认,“是二公子院里的护院张奎,是他在传递消息...”
顾长瑾眸光一凛,对身旁的文墨使了个眼色。
文墨会意,立即转身离去。
密室中陷入短暂的寂静,只剩下海棠痛苦的喘息声。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密道的门再次打开,文墨押着一个面色惨白、抖如筛糠的护院进来。
张奎一见到密室内的情形,尤其是看到顾长瑾冷冽的眼神,立刻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
“二公子饶命!二公子饶命啊!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是李府!是李家的管家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让小人留意您的动向。”
护院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交代:“因为您之前举报了李家公子学业舞弊,害得他被国子监除名,他们怀恨在心...就让小的盯着您,想找机会报复...”
顾长瑾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