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和顾思甜兴高采烈地背着装满下午在山上采摘的榛蘑、山丁子的背篓，这些都是她们辛勤劳动的成果。
而在背篓的底部，还藏着珍贵的灵芝和野山参，这是她们今天意外的收获。
手中提着刚才在她们面前突然撞死的野鸡，这只野鸡羽毛鲜亮，看起来非常肥美。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准备带着这些收获下山。
林晚棠和顾思甜边走边说，马上快到家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说话声。
“哟，这是打哪儿捡的破野鸡？”
莫娇娇抱着胳膊斜倚树旁，眼尾扫过林晚棠手中还沾着草屑的猎物，尖细嗓音里渗着酸意，“深山老林的，不怕遇上狼叼了你们这细皮嫩肉？”
顾思甜攥紧竹篓边沿，指节泛白。
林晚棠却挑眉笑了，将野鸡往莫娇娇跟前送了送：“要不分你半只？省得你眼红得连窝头都咽不下。”
“谁要你们的脏东西！”
莫娇娇后退半步，马尾辫甩得老高，“别以为偷偷摸摸打牙祭没人知道，我这就去告诉大队长——”
“告啊，上山打到的大型猎物归村里，小型猎物可以自己拿回家打牙祭，这是村里的惯例，怎么？你没本事打到猎物，还不允许别人打啊？”
“您要是闲着没事，不如去给后山给你看上的兔子、野鸡都上上户口编个号儿，免得到时候打到你看好的野兔、野鸡。”
莫娇娇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跺脚扬起片尘土：“你们等着！”转身时撞得树枝哗哗响，惊飞了树梢几只麻雀。
顾思甜望着她的背影：“这个莫娇娇是不是有病啊？不好好上工干活儿，看人家打到猎物还眼馋，一天到晚懒得要死，整天还事儿事儿的，惯的她！”
“她就是红眼病，见不得别人好，一天天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林晚棠晃了晃野鸡，阳光穿过她汗湿的发梢，在草叶间落下片细碎的光，“走，回去炖野鸡去。”
“走，回家，晚棠，我要喝山参炖鸡汤！”
“好，炖鸡汤！”
林晚棠哼着小调往灶膛里添柴，金黄的火苗舔着砂锅盖，咕嘟咕嘟的香气裹着野鸡肉的鲜甜直往鼻尖钻。
顾思甜蹲在灶台边分拣野山参，指尖沾着点泥土，眼睛却弯成月牙：“早知道多采两根山参，这汤炖得比国营饭店的鸡汤还香。”
“你还真不见外，你以为野山参是大萝卜啊，要多少有多少啊！”
“嘿嘿，我不就那么一说吗？对了晚棠，你说莫娇娇怎么回事？一天天的，净没事儿找事儿，到处瞎蹦哒！”
“管她莫娇娇怎么蹦跶，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儿，别看她现在蹦的欢，早晚让她拉青丹！”
“哈哈哈，晚棠，你太有才了。”
林晚棠用树杈拨拉着炭火，火星子溅在围裙上又倏地熄灭，“咱们守着这锅热汤，可比听她嚼舌根舒坦多了。”
话音未落，砂锅盖突然“噗”地跳起，浓白的汤汁顺着锅盖纹路往下淌，她忙伸手扶住，袖口蹭上道油亮的金边。
顾思甜从碗柜里摸出两只粗瓷碗，突然瞥见窗外晃过道黑影，却只当是风吹动了晾衣绳。
两人捧着滚烫的汤碗对坐，油花浮在面上映着煤油灯的光，野鸡肉炖得酥烂，轻轻一抿就化在舌尖，山参的清苦混着蘑菇的鲜，直往胃里熨帖。
“下次去南山坡，记得带个大点的竹篓。”
林晚棠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鸡腿，忽然轻笑出声，“指不定哪天莫娇娇闻着味儿，能把自家饭盆都端过来讨汤喝。”
顾思甜被烫得直吸气，却还是笑着摇头：“随她去，咱们这日子啊，可比她的醋坛子甜多了。”
窗外夜色渐深，灶膛里的余火仍暖，两只碗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盖过了远处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
林晚棠送走顾思甜，铜锁“咔嗒”落扣的声响在静谧夜里格外清晰。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