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是上次我哥和墨大哥过来看我买的烧刀子,他们走了也没人喝,”林晚棠忽然轻笑,“倒没想到用来腌鸡正好。”
石臼里的香料碎拌好了,辣椒面混着香叶末,在暮色里泛着暖色调。
林晚棠捏起把往鸡腹腔里塞,指腹蹭过滑腻的肌理,忽然抬头冲顾思甜眨眼:“记得把腿根这儿多抹点,翠花婶子说去年她们家风干鸡没腌透,这儿都发腥了。”
顾思甜忙拿木勺舀香料,按照林晚棠说的,把野鸡的每一个部位都抹上香料,生怕抹少了没腌透会有腥味。
等两人把野鸡都腌好了,天也黑了。
挂鸡的竹钩早备好了,林晚棠踮脚把绳子系在檐下,山鸡晃悠悠荡起来,表皮的盐粒在晚风里渐渐泛出白霜。
顾思甜仰头看着,忽然伸手把鸡翅膀掰直:“这样晾着才周正,像不像墨团长披甲站在城头?”话音刚落,便见林晚棠耳尖一红,嘴里刚喝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顾思甜,你说墨大哥像这只风干鸡,你觉得如果墨大哥知道了,会不会把你做成风干鸡晾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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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甜想到墨寒州那清冷的模样,不觉得打了一个寒颤。
“亲爱的晚棠,亲爱的晚棠姐,你是不会对墨团长说的是不是?”
“那要看你的表现喽。”
顾思甜听到林晚棠的话,赶紧谄媚的上前,要给林晚棠按摩。
林晚棠看着她刚刚摸过风干鸡的手,上面又是香料又是盐的,赶紧制止顾思甜的手靠近自己。
“你别过来,你没洗手的。”
两人玩到了好一阵才歇歇。
“晚棠,你看今天晚上的天,我怎么感觉像是要变天的样子?”
林晚棠听到顾思甜这么说,也抬头望向天空,今晚的天空确实没有往常那样清透。
“是感觉要变天的样子。”
夜风吹来第一粒雪花时,林晚棠往风干鸡底下垫了块木板,防止雪水溅湿,却见顾思甜伸手摸了摸鸡皮,指尖沾了点盐霜:“明早该把它挪到北窗台,那儿风硬,三天就能把油脂凝住。”她说话时呵出白气,混着屋里飘来的辣酱香,把渐深的寒意都煨成了暖。
第二天早上,林晚棠掀开窗帘时,只看到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早间还露着土色的房檐,此刻已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像撒了把碎银在茅草上。
这是她来黑省的第一场雪,林晚棠哈着气赶紧去厨房,在灶膛里又添了两把柴,灶膛里的火旺了,屋里才逐渐暖和起来。
林晚棠贴好柴火,赶紧又进屋从箱柜里找出从京市带来的大棉袄穿上,这才感到身上暖和起来。
穿好大棉袄,林晚棠才又回到厨房烧了热水洗漱,洗漱完了准备做两碗热汤面,这么冷的天得吃点热乎的,正好昨天煮鸡骨架汤的时候,煮了不少用来下鸡汤面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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