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宫殿外，姜子牙负手而立。
他穿一身杏黄色道袍，手里捏着打神鞭，身后跟着哪吒和杨戬，一派仙风道骨。可当他看见从殿里走出来的子受乙时，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
这就是大商最后一位人皇？
穿得倒是像模像样，可走路一瘸一拐，胸口还渗着血，脸上没半点人皇的威严，反而带着点…… 欠揍的笑容？
“姜丞相远道而来，辛苦了。” 子受乙率先开口，还模仿古装剧里的礼仪，拱手作揖，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疼得 “嘶” 了一声。
姜子牙没接话，上下打量他半天，才慢悠悠地说：“人皇殿下，老夫今日来，不为别的，只为问你一句：降，还是不降？”
“降？” 子受乙笑了，“姜丞相，您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我大商立国六百年，凭什么说降就降？再说了，您不是顺天应人吗？怎么不问问朝歌百姓愿不愿意归周？”
“百姓早已苦商久矣！” 姜子牙沉声道，“纣王暴虐，剖比干之心，设炮烙之刑，百姓流离失所，此乃天怒人怨！”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子受乙掏出块玉佩（刚才从库房翻出来的，其实是玻璃仿制品），在手里把玩着，“纣王是纣王，我是我，不能搞‘连坐’啊！就像你们阐教，申公豹到处挑拨离间，您总不能说元始天尊也不是好人吧？”
姜子牙：“……”
他没想到这年轻人这么能说，还学会了 “类比论证”。
旁边的哪吒忍不住了，拎着火尖枪上前一步：“你这凡人，休得胡言！我师父说的是天命，你敢违抗天命？”
“小正太，别拿枪指着人。” 子受乙斜了他一眼，“首先，天命这东西，刚才我问散大夫要公章，他拿不出来，所以无效。其次，你这枪没装安全锁，万一走火伤了人，算不算‘故意伤害’？还有，你多大了？看身高也就十二三岁，出来打仗算童工，我可以去天庭劳动部门举报你！”
哪吒：“？？？”
什么是安全锁？什么是童工？什么是劳动部门？
这凡人说的话，怎么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杨戬抱着三尖两刃刀，嘴角偷偷抽搐。他能看穿人心，可此刻看子受乙的心思，全是 “这老头怎么不按剧本走”“小正太的枪能不能借我玩玩”“朝歌的外卖什么时候到”，根本没有半点 “亡国之君” 的恐惧。
这人皇，有点不对劲。
姜子牙深吸一口气，觉得不能再跟这年轻人扯歪理，直接举起打神鞭：“人皇殿下，老夫再问最后一次：降，还是不降？若不降，老夫便用打神鞭破城，到时候玉石俱焚，休怪老夫无情！”
打神鞭一出，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商军士兵吓得纷纷后退。
子受乙却不怕，反而往前走了两步，凑到姜子牙跟前，压低声音说：“姜丞相，咱商量个事。打神鞭是先天灵宝吧？您用它来打我这凡人，传出去不好听啊 ——‘阐教金仙恃强凌弱，欺负重伤凡人’，要是被通天教主知道了，不得笑您没风度？”
姜子牙的手顿住了。
他还真没想过这茬。
打神鞭虽能打神打仙，可对子受乙这凡人，确实有点 “以大欺小” 的嫌疑，要是被截教那群人抓住把柄，又得在天庭吵个没完。
“再说了，” 子受乙又补了一句，“您就算破了城，杀了我，又能怎么样？大商宗室还有不少人在东边，您总不能一个个杀了吧？到时候他们打着‘人皇遗孤’的旗号反周，您还得派兵去平叛，多麻烦啊！”
姜子牙眯起眼睛：“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 子受乙笑了，“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内，我要是能让朝歌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抱怨大商，您就退兵，承认我这人皇的地位；要是三个月后百姓还是想归周，我就主动开城投降，绝无二话。”
他赌的是姜子牙的 “强迫症”—— 这老头最讲究 “名正言顺”，要是能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