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了虚空。
它们所触及的空间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像是某种久未苏醒的心脏被轻轻敲动。
法尔盯着那景象，体内的火焰忽然一阵躁动，连他自己都压制不住。
惊愕间，他低声喃喃：“祂……祂是半神？”
“哦？”安格笑了笑，“你居然用敬语称呼德鲁米尔，看样子，你的那份巨龙传承中，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法尔不置可否，只是轻轻一笑，不再多言。
三人就这样守在岩浆湖边。
时间在赤红与白光交织的世界中悄然流逝。
三天过去，德鲁米尔仍然悬浮于空，身体的光芒未减分毫。
无数白色丝线在虚空中穿梭，编织出一张寻找世界石的信仰之网。
而法尔这三天来也未闲着。
他的身体在不断吸收火元素，气息愈发浑厚。
到第三天傍晚时分，他的能量波动已然稳固在三阶魔导师层次，火焰之心跳动的节奏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
“如果有足够的火元素……”安格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能直接晋升半神？”
法尔轻轻摇头，声音低沉：“哪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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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元素精灵若想晋升，必须感悟火之法则。力量再强，也只是躯壳而已。”
“那你离掌握火焰法则，还差多远？”安格追问。
法尔顿时支支吾吾，目光闪躲。
安格看着他，笑了笑：“看来你离那一步，还早得很。”
法尔被说中心思，反倒理直气壮地回道：“我诞生至今才不到千年。”
“在火元素精灵中，我已算是成长极快的了。”
“千年啊……”安格低声呢喃，目光重新看向湖心的白光。
火与光交融，虚空震荡。
——
“哈哈哈，不到千年的火元素领主？”安格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声在岩浆湖上方回荡，混着炽热的空气，显得诡异又有几分畅快。
法尔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一头雾水，火焰般的面容闪烁不定，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安格收敛了笑意，目光微转，带着几分调侃也带着几分认真地看着他说：“我只是觉得有趣。”
“不到千年的火元素领主，在火元素位面中应该也是‘天才’吧？”
“不过你放心，世界城里有好几位火系魔导师，他们对火之法则的理解都不浅。等到了那里，你或许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法尔怔了怔，随后点了点头，但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火光。
一个人类口中的“火之法则”，又能理解几分真正的火焰？
他心中暗自不以为然。
两人正说着，德鲁米尔那边忽然传来一声低喝：“找到了！”
安格猛然抬头。
只见漂浮在岩浆湖中央的德鲁米尔，全身光芒骤然暴涨，那些延伸入虚空的白色丝线在此刻剧烈震动。
下一刻，它们拉扯着什么东西，从深层空间中缓缓“拽”了出来。
这是一枚棱形的宝石，晶莹剔透，表面流转着七彩的微光，然而那层七彩之下，却有一股炽烈的红光在其中翻腾。
那种感觉，就像一颗心脏在跳动——那是位面的心脏。
“是……世界石？”法尔瞪大了双眼，声音带着罕见的惊惧，“祂居然……把世界石从空间中拉出来了？！”
安格没有回答，脸色却沉了下来。
四周的灰柱在他的精神力驱动下同时亮起，一道道繁复的魔法符文浮现而出，刻在空间的纹理中，闪烁着灰白光辉。
“【空间稳固】。”安格低声念出。
刹那间，岩浆湖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死寂。
滚烫的熔岩仿佛被冻结，火焰静止在空中，连空气中的炙热气流都被硬生生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