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上还残留着乞龟祭的喧闹气息,林秋生蹲在摊位前捡拾散落的药囊,指尖不经意间蹭到地上的血渍 —— 那几个血手堂探子化作血水的诡异场景仍在眼前挥之不去。他将最后一包草药塞进竹篓,抬头望向暮色中的青源山,卖药仙翁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想救你母亲,就来找我。”
“秋生!” 母亲站在青源堂门口唤他,鬓角的白发在风中轻轻颤动,“快来帮我收拾药材。”
秋生应了一声,扛起竹篓穿过前堂。药香混着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他眉头微皱 —— 这气味不对。作为青源堂的传人,他自幼便跟着母亲辨识百种草药香气,此刻空气中除了常见的巴戟天、金线莲,竟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铅粉味,还混着些许腐尸般的腥气。
“娘,今日收的药材里可有异样?” 秋生不动声色地放下竹篓,目光扫过案台上码放整齐的药包。
母亲正在擦拭药柜,闻言回头:“你说那批黄芪?是个走方商人送来的,说是从南洋运来的上品。” 她转身打开柜子,取出一个油纸包,“你瞧这成色......”
秋生接过油纸包,手指刚触到黄芪,鼻尖突然萦绕起昨夜那股熟悉的腥臭味 —— 正是血手堂探子身上的味道!他猛地抬头,只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 “砰” 的一声巨响,青源堂的木门被撞得粉碎。
五个壮汉闯了进来,正是昨日乞龟祭上的拍胸舞傩戏班装扮。为首的汉子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秋生腰间藏着医典残页的袖袋上:“小郎中,咱们又见面了。”
秋生退后一步,手按在腰间的银针上。他注意到这些人今日身上多了些古怪配饰 —— 每人脖颈间都挂着一个小陶罐,罐口用红布封口,隐约能闻到尸油的恶臭。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秋生沉声质问,同时暗自调动体内灵气,准备施展 “泉州刣狮” 步法。
“不干什么,就是想请你去见个人。” 汉子狞笑着挥手,身后的壮汉们立刻散开,将秋生和母亲围在中间。其中一人突然扯开陶罐封口,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秋生感到鼻腔一阵刺痛,这烟雾竟比昨日的邪毒更甚!
“小心!是血盆蛊!” 母亲惊呼一声,踉跄着扶住药柜。秋生伸手去扶母亲,却见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黑血 —— 显然刚才在接触黄芪时已中了蛊毒!
怒意涌上心头,秋生猛地甩袖,三枚银针如闪电般射出,直取最近的壮汉膻中穴。这一次,他刻意注入了几分灵气,银针没入壮汉胸口,竟发出金属相撞的 “当” 声!
“哈哈哈哈!” 汉子大笑,胸前的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闪烁的青铜甲片,“就这点本事?”
秋生瞳孔骤缩,这才发现这些人的皮肤下都贴着青铜符片,正是闽南邪修惯用的 “金钟罩” 邪术。他迅速后退,脚底踏出 “梅花五步”,这是 “泉州刣狮” 步法的进阶,每一步都暗含灵脉走向,可借青源山灵气增强战力。
然而对方早有准备,五人呈扇形散开,竟摆出一个古怪的阵形。秋生嗅觉灵敏,察觉到他们身上的铅粉与尸油混合,形成了一种能压制灵气的屏障。他试着沟通灵脉,却发现体内灵气如同被重物压住,难以调动。
“秋生!” 母亲挣扎着递来一个药瓶,“用、用防风散......” 话未说完,便昏厥过去。
秋生接过药瓶,指尖触到瓶身刻着的太素门符文 —— 这是父亲临终前留下的秘药,专门克制邪毒。他拧开瓶盖,顿时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面而来,夹杂着刺桐花的芬芳。这气味让他想起卖药仙翁的药葫芦,心中顿时安定几分。
“你们以为这点邪术就能困住我?” 秋生捏碎药瓶,粉末在空中散开,形成一道无形屏障,将血盆蛊的黑雾挡在三尺之外。他趁机施展 “五梅花针法”,银针在指尖旋转如飞,每一针都精准点向壮汉们的穴位。
然而邪修们显然没料到秋生还有这手,被银针击中的部位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