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源山的晨雾如轻纱般漫过药田,秋生背着风炉炼丹炉,踩着沾满露水的刺桐花瓣返回药田。琉璃蝶翅膀上的灵脉之光尚未完全消散,映得她七彩的鳞片如碎钻般闪烁:“秋生,青蚨兽给的玉简确实稳定了灵脉波动,但药田深处的灵泉眼......”
“我知道。” 秋生抬手打断,目光落在药田 “坤位” 那片枯萎的龙舌兰精上。这些本该生机盎然的灵草此刻蔫蔫低垂,叶片上的太素符文黯淡无光,正如他此刻沉甸甸的心情。刺桐童子化作光点落在灵泉眼旁,花瓣突然剧烈颤动:“秋生!灵泉水位又下降了三寸,泉眼核心的裂痕......”
秋生蹲下身,指尖触碰灵泉水,刺骨的阴寒顺着指尖蔓延 —— 这不该是保生大帝传承的灵泉该有的温度。太素灵脉镜在怀中发烫,镜中映出灵泉眼深处的裂痕,如蛛网般向青源山灵脉主干延伸,裂缝中渗出的黑气与早前南洋邪器的气息如出一辙。
“是南洋巫族的‘血潮侵蚀’。” 秋生咬牙,取出青蚨兽给的 “灵脉清心玉简”。玉简刚贴近灵泉眼,顿时爆发出金色光芒,泉水中浮现出太素门初代祖师爷与保生大帝共筑灵脉的幻象。刺桐童子惊呼:“看!灵泉眼的构造竟与清源洞壁画中的‘太素九转灵枢’一模一样!”
琉璃蝶突然用翅膀指着泉水中央:“秋生,灵脉固元丹!” 秋生恍然大悟,从炼丹炉中取出刻有 “慈济” 二字的丹瓶。丹药甫一接触灵泉水,竟自动分解为无数光点,沿着裂痕游走,暂时堵住了黑气的渗出。但片刻后,光点逐渐熄灭,裂痕再次扩大。
“只能维持三日。” 秋生握紧空丹瓶,想起青蚨兽说过 “唯有灵脉碑能彻底修复”,心中紧迫感更甚。他望向青源堂方向,母亲的身影出现在屋檐下,正对着药田方向合十祈祷。秋生清楚地看到,母亲咳血的频率比昨日更频繁了,手帕上的血迹刺得他眼眶发酸。
“秋生哥哥!” 小妹秋蝉的呼喊从青源堂传来,“娘又在咳血了,你快回来!” 秋生起身时眼前发黑,刺桐童子急忙化作花墙扶住他:“你连日未歇,又消耗大量灵气,先服下一枚‘太素固元丹’吧。”
炼丹炉中仅剩的几枚丹药泛着温润的光泽,秋生却摇头将丹瓶收入怀中:“留给娘。” 他强撑着走向青源堂,琉璃蝶悄悄振翅,用灵气包裹住他颤抖的手腕。屋内传来母亲压抑的咳嗽声,秋生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药香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阿生,莫要为娘担心。” 母亲强打精神,苍白的脸上挤出微笑,“你看,你炼的丹药很有效,娘觉得好多了。” 秋生不敢直视母亲泛青的唇色,目光落在床头的药碗上 —— 碗底沉着几片他从未见过的草药,叶脉呈诡异的紫色,分明是南洋才有的 “血藤”。
“娘,这草药......” 秋生指尖刚碰到碗沿,碗中突然腾起黑雾,化作血手堂的蜈蚣标记。刺桐童子及时点燃灵海焰,将黑雾烧散:“秋生,这是南洋邪修下的‘血蛊标记’,他们在监视!”
母亲惊得捂住嘴,秋蝉吓得躲到哥哥身后。秋生却突然冷静下来,太素青蚨针已握在掌心:“原来如此,他们不仅要夺医典,还要用娘的病牵制我。” 他转身望向药田方向,灵泉眼的黑气再次渗出,与母亲腕间若隐若现的紫线遥相呼应。
“秋生,你的太素青蚨针......” 母亲突然指着他手中的银针,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当年你父亲...... 也曾用类似的针法为我压制陶毒,但后来......” 话音未落,又一阵剧烈咳嗽袭来,母亲咳出的血中竟夹杂着黑色蛊虫。
“娘!” 秋生急忙施针,太素青蚨针如灵蛇般刺入母亲 “肺俞穴”“膻中穴”,琉璃蝶则用灵脉镜之光灼烧蛊虫。刺桐童子化作火焰护盾挡住门窗,防止更多邪毒侵入。当最后一只蛊虫在灵海焰中灰飞烟灭时,秋生发现母亲腕间的紫线竟延伸到了心口。
“是血潮蛊的分支。” 秋生声音发颤,想起青蚨兽提到的 “血潮蛊王”,“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