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毛靓发簪上的刺桐花形成直线 —— 那是保生大帝座下药炉仙童的指引。
“今晚就去阴庙。” 秋生将太素青蚨针收入袖中,“带着种人痘的药液,或许能破解他们的血祀蛊虫。还有......” 他看向红毛靓的胎记,“你的记忆碎片,可能是打开古窑秘密的钥匙。”
红毛靓点头,金苍绣法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她从药柜深处取出一个漆盒,里面装着半片《灵炉篇》残页,页角的刺桐花印记与秋生体内的医典残页完美契合。当残页触碰青铜片的瞬间,两人同时看到了相同的画面:古窑中,双生陶灵被献祭入药炉,其中一个转身时露出与红毛靓相同的胎记。
“原来......” 红毛靓声音颤抖,“我和你母亲,真的是双生陶灵转世。而李长生...... 他当年可能参与了献祭。” 她望向药铺外的刺桐树,花瓣落在太素青蚨针上,竟化作点点荧光,“秋生,阴庙里的青铜鼎,说不定就是当年的药炉残骸。”
夜幕降临,两人换上水客服饰,腰间系着刺桐花结绳 —— 这是早时泉州港水客的接头暗号。路过保生大帝神像时,秋生突然想起温灵鼎中虚影的叮嘱,取出南音琵琶背在身后。红毛靓则将金苍绣法衣叠成方帕,别在腰间,法衣上的保生大帝执针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马尼拉湾的潮水声中,两人消失在阴庙方向的雾霭里。药铺的锡角灯依旧亮着,照亮了桌上的《南洋药草志》,其中奎宁树的插图旁,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太素门密语:“龙涎香烬,陶灵归位,太素复窑,血祭为媒。” 而在阴庙深处,血手观音像前的祭坛上,邪修正将新的华人劳工推入蛊池,池底的古窑残砖吸收着鲜血,砖缝中的陶土血渍与秋生母亲体内的毒瘤同时蠕动,仿佛在呼应这场跨越时空的阴谋。
